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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人有门不走，偏要做梁上君子？"云昭没好气地说。

肖珏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见你房中灯还亮着，想邀你共饮一杯。"

"伤势未愈，不宜饮酒。"

"南海珍珠泡的百花酿，有助于伤口愈合。"肖珏学着她白天的语气，眼中带着笑意。

云昭忍不住笑了："拿来。"

两人来到院中小亭。五月的夜风带着花香，远处传来阵阵虫鸣。肖珏斟了两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敬重逢。"他举杯。

云昭迟疑片刻，还是与他碰了杯。酒液入喉，甘甜中带着一丝辛辣，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肖珏忽然问。

云昭望着杯中残酒："师父待我如亲生，教我武艺兵法。十七岁从军，二十一岁升任副将，去年擢升边关守将。"她顿了顿，"没什么不好的。"

"那为何总是皱眉？"肖珏伸手，又一次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像是有化不开的忧愁。"

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夜色太美，云昭这次没有躲开。她轻声道："因为我始终记得那晚的火光，记得父亲将我推出去时说的话——'活下去，查清真相'。"

肖珏的手滑至她脸颊："所以你才化名从军？"

"你知道？"云昭讶然。

"云昭不是你的本名，对吗？"肖珏注视着她的眼睛，"青藤山庄庄主姓沈，你本名沈清月。"

云昭手中的杯子差点跌落。这是她深藏十五年的秘密，连最亲近的师父和战友都不知道。

"你...怎么..."

"我说过，这十五年来从未停止寻找。"肖珏轻声道，"三年前我查到青藤山庄庄主有一女，名唤清月，在灭门当晚失踪。后来顺藤摸瓜，发现边关有位女将，虽改名换姓，但生辰八字与沈小姐吻合。"

云昭胸口发紧："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恩？"

"一开始是。"肖珏坦然道，"但见到你后..."他忽然倾身向前，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我发现我想找的不仅是恩人，更是..."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打断了他的话！

肖珏反应极快，一把将云昭拉到身后，同时抽出腰间软剑击落箭矢。黑暗中，数名黑衣人从墙头跃下，刀光在月光下泛着寒意。

"刺客！"云昭本能地去摸腰间，却发现自己没带佩刀。

肖珏塞给她一把匕首："待在我身后。"

"少瞧不起人！"云昭夺过匕首，与肖珏背靠背站立，"左边三个归我。"

刺客显然训练有素，招招致命。云昭虽然只有一把匕首且右肩有伤，但身形灵活，几个回合就夺下一名刺客的刀。肖珏的软剑如银蛇出洞，剑光过处，必见血光。

"小心暗器！"云昭突然喊道。

一名刺客扬手洒出一把毒针。肖珏旋身将云昭护在怀中，同时剑光如幕，将毒针尽数击落。云昭趁机掷出匕首，正中那名刺客咽喉。

"配合不错。"肖珏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