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幕中的画面缓缓暗下,众人各自散去。文帝神色凝重,带着一众朝臣匆匆回到书房,开始埋头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繁杂的政务;程少商与袁善见等人也各自忙碌于府中事务,期待着次日天幕的再次亮起。
第二日,那神秘的天幕如众人期盼般再次闪耀光芒,众人怀着激动与好奇的心情迅速聚拢。只见天幕中,婚礼的红绸高挂,喜乐喧天,一片热闹景象。就在众人以为婚礼会顺利进行时,百里东君神情决绝,带着司空长风如疾风般闯入,气势汹汹地前来抢亲。现场宾客顿时一片哗然,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顾剑门脸色阴沉,见到几位师兄后,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厉声质问道:“老七和宴琉璃合作之事,你们当真一无所知?”雷梦杀等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我们确实不知啊,也是到了此处才听闻此事,绝无欺瞒!”
顾剑门长叹一声,紧咬着牙,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恨恨道:“真没想到老七竟如此算计我,枉我一直将他视为手足!”雷梦杀刚欲开口辩解,却被柳月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局势正紧张之时,天外天的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目标直逼百里东君,妄图将他掳走。千钧一发之际,音书毫不犹豫,眼神坚定如鹰,挺身而出,与众人一同奋力抵抗。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音书身姿矫健,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成功击退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随后,百里东君被他的舅舅匆忙带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时,李长生背负双手,缓缓走了出来,他面色如铁,满脸怒容,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不满,大声斥责道:“你们几个孽徒!我三令五申,让你们在书院中潜心修行,别去招惹是非。可你们倒好,此番跑出来,即便说是为了帮剑门,可瞧瞧你们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唉,真是让我失望透顶,我再三叮嘱别惹事,别惹事,你们都当成耳旁风了!”众人看到李长生突然现身,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师傅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李长生余怒未消,继续喝道:“都给我滚回天启城去,关禁闭好好反省反省,把佛经和道经各抄一百遍,我到时候要逐字逐句地检查,少一个字都不行!”
天幕之外,众人看着这一幕,反应不一。程少商满脸同情地为顾剑门的遭遇感到惋惜,轻叹道:“顾剑门师兄一片赤诚之心,却遭此算计,实在是太可怜了。”而有些人则对李长生的惩处决定点头认同,觉得这些徒弟确实该好好受些教训。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此时,程少商盯着逐渐黯淡的天幕,柳眉紧蹙,面露担忧之色,忍不住抱怨道:“不是吧,道经和佛经各抄一百遍?这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啊。我可听说那道经和佛经厚得很呢!”
越妃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思索,缓缓说道:“依我看啊,南宫春水早有此意,等他们一回去就关禁闭,就是想让他们与朝廷彻底断了牵连。让他们抄写佛经和道经,无非是想让他们静下心来,别再去掺和那些不该管的朝堂之事。”
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口道:“听你这么一说,倒也在理。不过这南宫春水身负守护天启城 200 年的重任,按道理对天启城应是忠心耿耿,为何会对朝廷如此忌惮呢?可要是真的忌惮,他又为何要收那皇子做徒弟,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众人听了文帝这番话,都陷入了沉默,各自在心中思索着其中的深意。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大家都在猜测着南宫春水的真实想法以及背后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满心期待着天幕再次亮起,能为他们解开这些萦绕在心头的谜团。
之后,众人继续观看天幕,只见南宫春水等人经过一夜的休整,神色略显疲惫。而顾剑门心意已决,恭敬地对师傅说道:“师傅,我打算在西南道多留些时日。我大哥的身体尚未痊愈,家中事务繁杂,我得帮他料理一二。”
南宫春水慈爱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关切,说道:“你就在西南道安心待着吧。师傅我啊,在天启城也待不了多久了。你要么在家中好好休养,要么去云游天下,增长些见识,只是别再回天启城了。”顾剑门听了,心中疑惑顿生,问道:“师傅,您这是为何?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春水笑着说:“我呀,打算带着你们师娘去云游四海,享受一番清闲自在的日子。所以,我之后可能就不会再回天启城了,这次回去也只是处理一些未了之事罢了。”顾剑门连忙说道:“好的,师傅。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徒儿定当万死不辞。”
随后,南宫春水带着他的几个徒弟踏上了回天启城的路途。众人看到他们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几个徒弟在大堂中忙碌着点了些吃食,而南宫春水与音书则信步走了出去。两人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气氛显得颇为温馨融洽。隐隐约约间,似乎看到他的几个徒弟匆匆走了过来,应该是来叫他们回去吃饭的。
这时,南宫春水开口问音书:“娘子那大师兄齐天辰,可有跟你提过我这七徒弟和当今圣上的事情?”音书微微点头,回答道:“有,我听大师兄说起过。”南宫春水接着问:“那依你之见,我这七徒弟为人如何?”音书说道:“我听大师兄说过,你那七徒弟萧若风,人品贵重,才华横溢,连当今圣上都对他赞赏有加,有意将皇位传于他呢。”南宫春水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是啊,我这七徒弟,人品、性格、才华都是出类拔萃的,我当初也有心想助他登上皇位。”音书秀眉微蹙,说道:“但是我大师兄跟我说过,他还有个哥哥。而且你那七徒弟萧若风跟他哥哥感情极为深厚。在听了大师兄的分析后,夫君,你当真觉得你这七徒弟想坐那个皇位吗?”
天幕外的众人听到音书这么说,程少商不禁疑惑地喃喃道:“妹妹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这萧若风不想坐那皇位不成?”袁善见眼神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皇宫中的文帝等人听到这句话,也都神情一凛,仿佛若有所思。
接着,众人继续听着音书说道:“你那七徒弟跟他哥哥感情甚笃。按我大师兄所言,他哥哥似乎也对那皇位觊觎已久。而且,你那七徒弟恐怕对那个皇位并无太多想法。可是呢,他却四处奔走,笼络了多方势力,甚至还拉上了他的这些师兄们。如果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却又大费周章地聚集这么多势力相助,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想帮他哥哥登上那个皇位。”
“可是,依照我大师兄所言,这景玉王的性格与他父亲如出一辙。倘若日后真的登上皇位,恐怕你那七徒弟萧若风就要大祸临头了。而且,那些曾助他的人,也会跟着一同遭殃。”音书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忧虑地说道。
南宫春水听了,心中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想到,一旦景玉王登基,以其多疑且狠辣的性格,必然会对萧若风心生忌惮。毕竟,那么多的势力当初是萧若风费尽心思笼络汇聚起来的,原本这些势力是打算助力萧若风登上皇位,如今却转而帮了他的哥哥。
“是啊,老七聚集的势力实在太多了,而且这些势力几乎都唯他马首是瞻。”南宫春水眉头紧锁,缓缓说道,“到时候,就算是帮着他哥哥登上了皇位,他哥哥也难免会对他起了杀心。说不定,老七这弟弟还会因为这份忌惮而性命不保。那些帮他的势力,恐怕也会遭受牵连,甚至有可能落得个满门抄斩、鸡犬不留的下场啊。”
音书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那般地步才好。可如今局势波谲云诡,真叫人放心不下啊。”
在天幕之外,众人听着南宫春水和音书的这番对话,也都不禁为萧若风的处境感到忧心忡忡。程少商微微咬着嘴唇,小声说道:“没想到这皇位之争背后竟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萧若风怕是陷入了一个难以挣脱的困境啊。”
袁善见则轻轻摇着折扇,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这其中的利害纠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且看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吧。”而文帝等人听了,脸色也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思量着其中的利弊和影响,以及这背后可能隐藏的更深层的阴谋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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