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说道,反正也不常见,考完试我又要在家里学习了,也只有考试才去时候才去学校。而且今年过了,再过一年我就学校毕业了,之后就初中了。见应该也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二月红看着自己这这个曾外孙女,想的可真透彻。之后回到了家,吃完晚午饭。珊珊就去睡了个午觉,下午的时间,二月红又再次带着她去到学校参加下午的历史考试。
而这个时候肖春生还坐在她旁边,考完试之后,肖春生继续走了过来说,等一下要怎么回家?自己走回去吗?
珊珊摇了摇头说等一下,我曾外祖父会来接我。之后肖春生又跟她一起走了,在路上他还是叭叭叭一直说。
珊珊的确有点无奈了,这也太能说吧,早上跟着她走出去就说个不停,现在又这样。但珊珊很有礼貌的听着他说,偶尔附和他两句。到了校门口,看到了自己曾外祖父在外面,赶紧跑了过去。
肖春生也跟了过去,初棠同学再见,爷爷再见。
珊珊也跟他挥了挥手,跟他说路上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肖春生说,好的,我知道了,拜拜。明天还有两场考试,考完学校也差不多要放寒假了,而春节也要到了。
二月红冲他淡淡点头,瞅着小姑娘耳尖有点红,故意逗她:“咱们棠儿考试厉害啊,还自带‘小尾巴’放学。”
齐铁嘴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人就凑过来:“考得怎么样?题难不难?”
珊珊刚说“挺简单”,
二月红就接话茬:“何止简单,咱们家孩子魅力大,引着个‘小蝴蝶’嗡嗡飞了一整天。”“蝴蝶?”齐铁嘴挠头,珊珊无奈扶额:“爷爷,人家叫肖春生,不是蝴蝶!”
齐铁嘴眼睛一亮:“哟,男孩子啊?珊珊这么小就有小同学跟着转啦?”
珊珊脸一热,跺脚往屋里跑:“你们大人怎么净瞎想!就是一起考试的同桌而已!”背后传来俩老头的笑声,二月红敲了敲手上的东西:“同桌?我看那小子嘴比八爷的卦辞还多。”
晚饭时,齐铁嘴还在念叨“小男生话多”,珊珊扒拉着米饭翻白眼:“他就是爱聊天,跟八爷您算卦时似的,一开口停不住。
齐铁嘴挥了挥手,笑着打住话头:“得,咱不聊那小子了。初棠,明天还有几科考试?考完就轻松啦?”
珊珊忙不迭点头:“就两科了!考完就能过寒假咯!”
二月红接过话茬,眼里带着笑意:“考完给你放春节假,不过——”他故意顿了顿,“假期里也得做点‘小任务’。每天早上照旧练马步、走身段,把我教的对打动作过一遍,再跟你八爷爷学两卦卜算——不用练太久,意思到位就行,爷爷不苛责你。”
“居然真能放假!”珊珊眼睛一亮,又有点小疑惑,“那……作业多吗?”
“不多,就是活动活动筋骨、动动脑子。”二月红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对了,还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再过两年,等你小学毕业,爷爷打算送你去九爷爷学习的的本事。
珊珊一听“又要学新东西”,眼睛反而亮了——反正跟着曾外祖父和八爷爷学的时候,从算卦到唱戏都没觉得闷,多门课怕什么?她拽了拽二月红的袖子,脆生生问:“那我跟九爷爷学什么呀?是像师傅教算卦那样有意思吗?”
齐铁嘴摇着扇子凑过来,故意卖关子:“你九爷爷啊,本事可多了!脑袋瓜比算盘珠子还灵光,管起家业来那叫一个利落,当年在老九门里,谁不夸他‘会打算’?还有那象棋下得,能把人绕进棋盘里出不来!”
二月红却笑着摆手:“现在说太早,等你过两年去了九爷那儿,自然就知道了。咱们先保密,留个盼头不好吗?”他眼里藏着深意——其实打心底里,希望初棠能跟解九爷学学“设局破局”的门道:那老头子一辈子心思缜密,连下棋都带着谋略,随手落一子都藏着后招,这不正是珊珊该学的“心眼”吗?而生意这方面是次要的,就是这谋略。
珊珊似懂非懂,却记住了来时跟曾外祖父下棋厉害”——之前见他对着棋盘一坐就是半天,棋子在手里转得飞快,棋盘上的格子像画着什么秘密地图。她忽然有点期待:“那我去了能跟九爷爷学下棋吗?说不定能赢过八爷爷呢!”
齐铁嘴被逗得直乐:“你八爷爷算卦厉害,下棋可未必能赢九爷——那老头子摆的‘连环局’,能让你走三步想十步!”说着忽然收了笑,认真道,“不过初棠啊,跟九爷学本事,最重要的不是‘会做什么’,是‘怎么想’。你看他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先算后动’,连喝口茶都带着算计——这叫‘心思紧’,懂吗?”
珊珊点了点头,二月红对着棠儿说道,棠儿,吃完饭回房间去复习明天要考的最后那几门吧。这件事等你小学毕业了之后之后再说。
珊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回到房间把这明天要考的语文和其他几科拿起来复习。
屋里亮起时,二月红对齐铁嘴叹了口气:“本想带棠儿见见九门的老家伙们,从长沙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请帖一直锁在抽屉里。眼瞅着春节要到了,干脆趁过年找天摆桌酒,省得佛爷总说我藏着‘初棠’不让见。”
齐铁嘴说是啊,我还在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呢?不过佛爷他们还挺能憋得住的,竟然没来找我。
二月红看着齐铁嘴说道,老八,佛爷不来见你,你也不去见他,不怕到时候佛爷给你来憋个大的。
齐铁嘴皱了皱眉头说,应该不会吧?
二月红说道,棠儿的学习的太多了,所以我才会压到现在没办这个宴会,让她跟九门的认识。只是一拖再拖,终究还是拖不了。她还是得见见九门的那几个现在还在的人。
齐铁嘴忽然收了笑,指尖敲得桌面“笃笃”响:“哎二爷,前儿个九爷托人带话,有件蹊跷事得跟您念叨念叨。”
二月红正往鼻烟壶里放着东西,抬眼看见老八眉心拧成个川字——这混不吝的主儿难得板脸,怕不是真有要紧事。“说吧,”他磕了磕鼻烟壶,“能让你老八正经起来的,必不是小事。”
齐铁嘴凑近些,往门外看了看小声的说:“九爷说外头风传呢,佛爷近来总念叨‘想认个干孙女’。”他特意把“干孙女”三个字咬得极重,眼瞅着二月红拿着鼻烟壶的手顿了顿。
“干孙女?”二月红挑眉,鼻烟壶在掌心转了个圈,“九门里论辈分,能担这头衔的……”话没说完,两人目光同时往刚刚孩子离开的方向看去
“可不就是棠儿么,”齐铁嘴扇子“啪”地合拢,“霍家姑娘虽说合适,到底年纪大了又心思重,哪有咱们棠儿这年岁招人疼?九爷让我给您提个醒——这事您若乐意,便由着它传;若不乐意……”他压低声音,“得防着佛爷在春节宴上开口提,到时候满座九门老人在看着,您不好驳了面子。”
二月红说道,这消息准确吗?
齐铁嘴说道,九爷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偷偷派人出去。探听了一下,是真的有这件事。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佛爷就有想过要认干儿子或干孙女的这个情况,只不过是他夫人尹新月不同意而已。而这一次他又提起来,恐怕是。
二月红说道,当时去苏州带棠儿回来的时候,夫人也跟着去,而且她很喜欢棠儿。
齐铁嘴点了点头,恐怕这件事也有夫人在里面掺和,毕竟她跟佛爷怎么多年都没有孩子。齐铁嘴又说道,如果佛爷还是当年在长沙城的佛爷,认干亲倒不是不可以,而且对初棠是有利的,只是现在……
二月红说,佛爷他老了,心思也不是当年年轻时的那般。现在认干亲,对棠儿不一定有好处的,而且我本就不想让她掺和太多九门的事。他望向窗外落雪,青石板路被覆得发白,像极了他们渐白的鬓角,“早不是咱们提着刀闯码头、踩着土封谈生意的九门了。小辈们各揣心思,佛爷的话,能镇得住几分?
我们与佛爷曾经的兄弟我认,但是孩子的话,我也要为她着想。我也看出来了,九门已经不如当年,之后恐怕会更不好。而且这一条道已经没办法再走了,盗墓这条国家将来会越管越严。我早早把这些该处理的都处理了,暗桩撤了,铺子转成了茶楼,唱戏这一行里赚的是干净钱——九门的名头,我顶着就行,初棠……。
齐铁嘴心里也明白,他之所以会出国,也是算到了九门将来是越来越不好,又加上当时四姑娘山的事情,而二爷说的这件事,他怎么会不明白?
齐铁嘴想了想说道,二爷,要不这样,如果佛爷那个时候一旦提起认干亲——咱不接这‘名分’,却不能冷了他的心。我们就说也没必要认什么干爷爷,反正大家都是爷爷辈,就让初棠到时候多去新月饭店找佛爷跟夫人。天天去蹭您的龙井,偷夫人的桂花糕,比认亲还热乎,你说这样子行吗?
然后我再去找九爷,让他到时候如果真提起这件事,我们说完让他在里面缓和缓和。他那嘴巴也是贼厉害的。
二月红说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佛爷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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