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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九爷跟着二月红进了书房，又溜进密室。二月红笑着拍他肩膀：“你可得把小孙子哄好了，咱这计划该动手了。之前说让棠儿装病，我跟她念叨过，她倒肯掺和，就是死心眼儿，非说装病容易露馅，得真病才行。”

解九爷一听就皱了眉：“真病哪行啊？孩子遭罪不说，万一出事怎么办？”二月红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现在关键是雨臣这小不点儿，估摸着得等一个月后再送过来。棠儿要是真病了，你这时候把孩子送来，万一传染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九爷心里透亮：“装病时让雨臣住远点还行，真病了肯定不能让孩子靠近，他太小，抵抗力差。”他愁得瞅了眼二月红，二月红摊手：“你瞅我也没用啊，办法得你想。”九爷咬咬牙：“放心吧，我琢磨琢磨。”他知道真生病哪儿是一个月能好的，说不定得拖上一两个月，再加上张起灵那边得调养，时间肯定更久。更麻烦的是，雨臣晚上睡觉认人，非让初棠哄，到时候指不定多折腾。

二月红又叮嘱：“等把人救出来，你得提前给他们塞点资料。佛爷到时候肯定得查，要是他去试探，那小子啥都不知道，咱这事儿就全露了。”九爷摆摆手：“早安排妥了！我把人安置在南边福建那边了。咱这边的人大多在北边长沙、北京扎堆，福建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查起来麻烦。到时候我会把给张起灵的资料备齐，就算他记不住，也得逼着读得滚瓜烂熟才行。”

解雨臣跟珊珊这边正热闹呢。珊珊把他放进婴儿床，自己用手捂住眼睛又突然松开，变着法儿玩躲猫猫。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小身子在床里扭来扭去。二月红跟解九爷聊完从书房出来，拐到珊珊房间就瞅见这场景。

二爷看着直感慨：“珊珊之前在苏州遭了那么多事，来北京后性子稳当得像个小大人，难得见她这么孩子气。”九爷接话笑得眼睛眯起来：“再沉稳也是个半大孩子嘛，何况雨臣长得这么招人疼，哪个小姑娘见了不稀罕？”

他们一进屋，珊珊就脆生生喊："曾外祖父、九爷爷！"九爷摆摆手说："我该回了，这小子要是闹人，你就给我打电话。"初棠应道："哎，九爷爷，有事准保第一时间叫您。"九爷笑着跟二爷告辞，临走前特意看了眼谢雨臣，念叨着"乖点儿啊"——明知道小不点儿听不懂，还是忍不住叨叨。

解九爷回家猫书房坐了半天，越想越愁得慌。雨臣才刚满月，跟个粉雕玉琢的小肉团子似的，跟他说话压根不顶用。可计划眼瞅着就得启动了，本来合计让珊珊装病，现在她怕露馅得真生病。真病了哪还能送雨臣过去？更头疼的是这孩子晚上认人！白天谁哄都行，一到夜里就得找固定的人，不然能哭得上天，这可怎么办？

解九爷突然一拍大腿——老办法或许能应急！以前听人说过，孩子认人时可以把他熟悉的人衣服放旁边，沾着气味说不定能安神。他琢磨着：初棠的衣服上有常抱让雨臣熟悉的味道，要是搁在婴儿床边上，小家伙闻着味儿或许就不闹了？死马当活马医呗，总比大半夜哭得上蹿下跳强。

九爷嘀咕着：“看来得找天试试了，成不成总得死马当活马医嘛！”他琢磨着回头就找初棠要两件常穿的旧衣服，先在雨臣床边放两天看看效果——万一这小家伙闻着熟悉的味儿能踏实睡觉，那计划里最头疼的坎儿就算迈过去了。

九爷心里想着：“要不明天就试试？这法子要真不管用，就先把孩子送过去，再琢磨别的招儿。”他盘算着反正也没更好的主意，先拿初棠的旧衣服在婴儿床边放一晚，要是雨臣还哭天抢地，大不了再把孩子送回红府——总不能让计划卡在哄睡这点事儿上。

九爷在这边琢磨法子时，雨臣早被珊珊哄着睡着了。转天一大早，九爷就来接孩子，一见到人就说：“今晚先不送过来了。初棠，能给我几件你常穿的旧衣服吗？”初棠纳闷：“拿我衣服干啥呀？”九爷含糊道：“试试老法子。”珊珊赶紧去屋里翻了几件衣服递过来，九爷接过后说了句“我先走了”就转身离开。二月红瞅着他这架势，心里一琢磨，大概猜到是为雨臣认人睡觉的事儿在想招儿了。

二月红冲曾外孙女一招手：“去换身利落衣裳，咱准备去潘家园。”转头又跟管家吩咐：“去把齐八爷也叫上。”管家应声让下人去传话。等珊珊换好衣服走到大门前，齐铁嘴正好赶到，瞅着师傅直乐：“师傅您老也一块儿去？”八爷搓着手应：“那当然得跟着！”二月红他们上车后，他开口交代：“今儿考试规则这么定：到了潘家园，你得自个儿靠眼力和懂的知识找真货，再自己砍价买下来。买完拿给我看，咱当场验货。要是走眼买了假货，还花了大价钱，那只能认栽了。”

他们到了潘家园下车，二月红叮嘱：“这儿人多眼杂，你得牵紧我们，不管牵你师傅还是我，都不能松手。蹲在摊位前看货可以，但只要我们走出你视线，你就得赶紧跟上，听见没？”珊珊心里明白，曾外祖父这是怕她走丢，忙应道：“知道啦，我肯定跟紧你们！”

进了市场，珊珊就开始在摊位间找真货。她瞅见个青花瓷罐，瞅着像清朝的，拿起来端详了下问老板：“这多少钱？”老板报200，她还价150，老板说最低价不能少，她又磨到120，最后卖家点头成交，拿盒子给她装起来。

接着往前走，她瞧见个精致的钗子，牵着曾外祖父蹲下来看。旁边有人搭话：“这可是大唐宫里娘娘戴的！”珊珊撇嘴：“谁知道是不是宫里的？你要说它是秦朝的，也没人能立刻辨真假啊。”

珊珊拿起钗子瞅了瞅：“300卖不卖？”老板立马摇头：“1000，少一分不卖！”她轻笑一声：“您确定？这货真假可不好说吧？”老板急了：“这是我家祖传的！”她挑眉接着怼：“祖传的？我瞅着倒像仿品，就算您说是明清的都比‘大唐’靠谱。”老板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咬牙一跺脚：“得得得，500拿走！”

旁边的齐铁嘴惊得差点掉了下巴——那钗子分明是正儿八经的大唐物件，没想到初棠这丫头嘴皮子这么厉害，硬是把老板砍得服服帖帖，搁平时这价连零头都买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