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夜

婚宴的喧嚣终于散去。林小满踩着高跟鞋的脚后跟已经磨出了水泡，她倚在玄关处，看着陈奕恒笨拙地解着领带，西装外套早不知丢在了哪个角落。

林小满累死了......

她嘟囔着，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陈奕恒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陈奕恒先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随后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林小满热水器好像坏了

林小满凑过去，看到显示屏上一片漆黑，无论怎么按开关都毫无反应。

林小满新婚第一天就罢工？

她戳了戳陈奕恒，

林小满故意的吧

陈奕恒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

陈奕恒要不......用厨房烧水？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在深夜的厨房里格外清脆。陈奕恒挽起衬衫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正在往最大的汤锅里接水。林小满翻箱倒柜，找出了所有能装水的容器——两个烧水壶、一个保温瓶，甚至还有陪嫁的搪瓷脸盆。

陈奕恒你妈连这个都给你带来了？

陈奕恒挑眉。

林小满说是传统习俗

林小满撇嘴，

林小满新婚要用红双喜的盆

水汽渐渐蒸腾，模糊了厨房的玻璃窗。陈奕恒的衬衫领口被汗水浸湿，贴在锁骨上。林小满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陈奕恒这位太太

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

陈奕恒新婚夜就这么着急？

灯光映红了她的脸。

浴室里只点了几支香薰蜡烛，火光在水汽中摇曳。林小满试了试水温——刚好温热，不会太烫也不会凉。

林小满你先洗？

她转头问道。

陈奕恒已经脱掉了衬衫，露出精壮的腰腹，闻言挑眉：

陈奕恒新婚夜分先后？

浴缸不算大，两个人挤在里面，膝盖碰着膝盖。林小满的婚纱衬裙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绽放的百合。陈奕恒掬起一捧水，轻轻淋在她的肩头。

林小满痒......

她缩了缩脖子。

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滑落，消失在泡沫里。陈奕恒的指尖追着那滴水珠，在她肌肤上画出一道湿漉漉的轨迹。

陈奕恒你记不记得初中那次

陈奕恒突然说，

陈奕恒我打球受伤，你来医务室给我涂药？

林小满戳了戳他手臂上早已淡化的疤痕：

林小满记得，某个笨蛋疼得龇牙咧嘴还不肯出声

陈奕恒其实那时候......

他的声音低下去，

陈奕恒我就想这样了

他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水面上的泡沫随着动作荡漾，露出水下若隐若现的肌肤。

水温渐渐变凉，但谁都没有起身的意思。林小满靠在陈奕恒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林小满其实热水器没坏

她突然说。

陈奕恒嗯？

林小满我下午看到电费单，顺手把总闸关了

她仰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烛光，

林小满想试试没有热水的夜晚会怎样

陈奕恒愣了两秒，随即大笑出声，震得水面泛起涟漪。他低头吻住她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唇，含糊道：

陈奕恒那就继续试试......没有床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