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来送饭的弟子格外陌生,似乎从未见过。
铁门上的小窗被推开,那弟子嬉皮笑脸的将一个食盒塞了进来。
“妹子趁热吃。”
“吃饱了好给少主造血。”
食盒外观与往常并无不同,只是殷灼却敏锐的嗅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息。
那是一种极淡极淡的甜腥气,与她所知的慢性毒药蚀髓散极其相似。
因前两日不配合王蝉放血,所以这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吗?
殷灼心中冷笑,一脚踢翻了食盒,精致的菜肴洒落一地。
“你…”
那弟子瞪大了双眼,似乎吓了一跳。
殷灼身影逼近,一把匕首骤然出现在手中,抵上了那弟子的咽喉。
殷灼(燕回雪)告诉王蝉…
话未说完,那弟子突然两眼一翻,身影晕倒地,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王蝉。
王蝉站在哪里,一只手还保持着推开那昏迷弟子的姿势。
他脸色阴沉,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与怒意。
王蝉本事见长啊 殷灼?都敢对着老子的人动刀子了?是嫌命长,想换个死法?
见到王蝉出现在此,殷灼的神色微微怔愣了一瞬。
她收起了手中匕首,目光落在地上狼藉的饭菜上。
殷灼(燕回雪)你都要毒害我了 还不允许我反抗么?
殷灼(燕回雪)今日这加了料的饭菜,我可吃不起。
王蝉上前,蹲下身用手指沾了沾撒落在地汤汁闻了起来,
是蚀髓散,他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殷灼那眼神,分明认定下毒之人是自己,王蝉几乎要气笑了。
王蝉你以为是老子干的?
一开始,殷灼确实这般认为,不过如今这情况,她自然知道不是。
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故意嘲讽道
殷灼(燕回雪)不然呢,毕竟在这鬼灵门中我只得罪过你一人,除了你,还有何人想这般置我于死地。
王蝉完全没听出殷灼的故意嘲讽,毕竟殷灼每次同他说话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
他毫不客气的骂,
王蝉放屁,殷灼,你可真是个蠢货。
王蝉老子要是想弄你,有的是更直接的办法,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也配?
王蝉你的血都是老子的,把你毒死了,对我有屁好处?
殷灼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讥笑。
殷灼(燕回雪)我蠢?依我看少主也不见得有多聪明,毕竟这石牢中的守卫都是你的亲信,但偏偏就是这些人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被人收买,如此说来,少主岂不是蠢到家了。
王蝉眯了眯眼眸,眼中怒意渐起,眼中的血色渐浓,周身的煞气不断的从身上散发开来。
王蝉谁蠢?老子看你真是活腻了?
殷灼语气淡淡。对他丝毫不惧,依旧是一副平静的神情。
殷灼(燕回雪)难道不是?能让人把毒下到眼皮底下,你这少主也不过如此。
王蝉冷笑一声。
王蝉牙尖嘴利,迟早有一日老子要把你给练了。
殷灼嗤笑出声,眼中满是明晃的浓烈杀意,丝毫不掩饰。
殷灼(燕回雪)炼我?少主这大话说的过早了吧?你记住了,只要我不死,迟早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王蝉怒极反笑,看向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废物。
王蝉杀老子?就凭你如今这微弱的灵力?
殷灼(燕回雪)那就看看是你先把我给练了,还是我先割开你的喉咙。
王蝉懒得与她多言,他对着门外怒吼。
王蝉来人,把这废物拖下去,给老子投入血池。
话落,门外便有两名身着黑衣的弟子走了进来 。
王蝉转身离开,身后的两名弟子拖着地上昏迷的送饭弟子跟在王蝉身后离开了石牢
望着王蝉远去的背影,殷灼有些疑惑,今日来石牢他竟未取血。
不过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