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死吧?”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轻飘得仿若一场梦。
心口那处触目惊心的血洞正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飞快愈合,血肉重生间竟无半分迟滞。
这一幕落在萧靖山眼中,令他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巨浪拍击。
花弥拔出插在他心口上的佩剑,挽了个剑花之后,背在了身后,看着跪倒在地的萧靖山,她居高临下地开口:“我有护体命珠在身,萧靖山,你有什么呢?”
是了。
她的护体命珠乃是诞生时便一直存在于体内的。
可萧靖山说到底只是一介凡人之躯。
即便是修炼了魔功,他也会遭到反噬。
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萧靖山,花弥连看都来的都看一眼别人转身去扶起张酸了。
白九思凝望着花弥渐行渐远的背影,脚步不自觉地跟了上去,“阿弥,方才......”
话语未尽,却已裹挟着几分迟疑与关切,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绵长。
花弥侧目看向他:“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无意插手。”
“萧靖山的事情事关三界,我不得不管。”
“白九思,等你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再来找我吧。”
白九思闻言一怔,却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这样的恩怨,哪有那么容易解决?
更何况如今萧靖山已经死了,按理来说他们心里该痛快了才对,毕竟大仇已报。
可......
白九思还是觉得内心沉重无比。
......
张酸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
然而,这个空间却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心。
空气中弥漫着她的气息,四周满是生活的痕迹。
每一个角落似乎都被这股熟悉的温暖包裹着。
他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目光扫过每一处细节,仿佛要将所有的隐秘都探寻出来。
“你在干嘛呢?”花弥推门而入,便瞧见张酸正四处打量着房间。
他时而停下脚步观察摆件,时而伸手拨弄陈设,神情专注又新奇。
她被他的动作逗乐了,忍不住掩嘴轻笑,柔声问道。
“阿弥!”张酸闻声一震,猛地回过头来,眼中瞬间涌上惊喜。
他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揽入怀中,像是抓住了久别重逢的珍宝。
猝不及防被抱住的花弥并没有挣扎,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伤势如何了?”
“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张酸一看就是花弥,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舒服,根本就没心思去管这些细枝末节。
“没有。”张酸摇了摇头,旋即愈发用力地抱住了她,“你知道吗,看到你站在藏雷殿那边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与我为敌了。”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把剑指向花弥。
花弥哭笑不得道:“怎么会呢?”
“我可舍不得对你动手。”花弥松开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唇瓣,语气暧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