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来了!”一万三双眼熠熠生辉,目光热切地迎向那位去而复返的大美女,声线里添了几分熟稔与欣喜,“这次打算喝点什么?”
花弥照着酒水单子点了几样自己感兴趣的口味,“先来这几个吧。”
酒过三巡,眼看着天色都要黑下来了,花弥频频向外望去,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你在等谁?”一万三见她神情越发的焦急,忍不住开 口问了句。
花弥言简意赅道:“等我老板。”
自打那个陌生的男人上了车,他就只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也没说究竟有什么样的意图。
真叫人揪心。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花弥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只透明的高脚杯上。
橘红色的酒液在杯中缓缓旋转,映着微弱的光线,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轻轻抬起杯子,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那醇厚的滋味却似乎未能触及她此刻波澜起伏的内心。
“抱歉,久等了。”罗韧终于归来。
花弥瞥了一眼他:“受伤了?”
他身上有股血腥味。
视线扫过他的手臂,果不其然,那里被划伤了一道。
“是啊,不过......值了。”罗韧笑得欣慰。
可这笑容落在花弥的眼里,却充满了傻气。
受伤还值了?
“帮我包扎。”罗韧把手臂递到了花弥的面前。
花弥沉吟了片刻:“得加钱。”
“行啊。”罗韧豪爽道。
......
小商河。
下了车,花弥伫立在院外,抬头便能够看见眼前这栋独立的别墅。
“这是你家?”花弥侧目睨了眼他。
罗韧反手关上车门,“是我叔叔家,不过......也是我家。”
比起他的原生家庭,叔叔的家,反倒是更像他的家。
把车停在了院子里,罗韧带着花弥进了门。
“二楼有很多空房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住在我隔壁。”把包放在沙发上,罗韧转身就领着她上了二楼。
花弥挑眉:“住你隔壁?”
她的目光从楼梯处向外延伸,最终锁定在了走廊尽头的那间被上了锁的房间:“那是谁的房间?”
竟然还要上锁。
真是稀奇。
“是我的妹妹,娉婷。”罗韧看着门上的锁,目光有些深沉:“自从叔叔离开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个人?”花弥想到了心简,“是不是变得情绪反复无常,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发疯?”
“发疯”这个词或许描述的不够准确,但目前为止她能够想到的词汇就只有这一个。
罗韧目光一凝:“你果然知道。”
花弥迟疑地点了点头,语气隐晦地发问:“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科学也不一定能够解释的存在?”
“什么意思?”罗韧听不明白花弥话里的弦外之音。
“你是唯物主义者吗?”花弥不答反问。
如果是的话,那么接下来她的口述可能会颠覆他的认知。
罗韧眉头皱起:“我是唯心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