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一口气喝完一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嗯,做了噩梦。”
“噩梦?”罗韧觉得新奇,“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做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当然会有恐惧的事情。”花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她无聊地把酒瓶横放在吧台上,指尖轻轻地打着圈儿转酒瓶,“你妹妹的事,神棍他应该有办法能解决。”
“他大概三天之后就会过来。”
“多谢。”罗韧由衷道。
“不用谢,加钱就好。”花弥毫不客气道。
罗韧被她这财迷属性给惊呆了,“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
谁料花弥竖起一根手指来冲他摆了摆,“那是因为你没有体验过贫穷的感觉。”
的确。
虽然他小时候跟父亲不合,但是在物质生活方面,却从来没有被亏待过。
即使来到了叔叔家,他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自然没办法体验韶颜口中所说的“贫穷的感觉”。
......
沈木昆与花弥、罗韧两人最终在聚散随缘相汇合。
花弥看着拉了几张凳子一起坐过来的三人,扭头看了一眼罗韧:“你叫来的?”
这种事儿应该不太适合大张旗鼓吧?
罗韧点点头:“嗯,都是朋友,他们不会走漏风声的。”
况且这种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行吧。”花弥抬手,介绍道:“沈木昆,你们可以叫他棍叔,是我的一个朋友。”
“沈叔,这个是我雇主,边上这三位......不认识。”
木代毫不拘束,一开口便显得熟络而自然:“棍叔好,我是木代。这位是一万三,这位是曹胖胖,我们都是罗韧的朋友。”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花弥的目光微微一凝,意味深长地投向罗韧。
恰好对方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对上她那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他启唇:“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花弥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膀:“这是你的事。”
意思就是无需向她汇报和解释。
在棍叔的指引下,几人成功的逼出了罗聘婷体内的这根心简。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这天清晨,花弥正站在盥洗台前洗漱。
一抬眼,却猛然发现面前的镜子竟诡异地扭曲了光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揉皱。
镜中不再是她的脸,而是一片死寂的画面。
——无人的村落,漫天黄沙席卷而过。
萧索、荒凉,仿佛连时间都已在这里停滞。
她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奇异的景象。
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镜面的一瞬,幻象骤然消散,如同被利刃斩断般彻底消失。
再定睛看去,镜子重新映出她愕然的脸庞。
以及背后安静的房间。
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
“真是见鬼了......怎么会看到这种画面?”她喃喃自语道。
心中的疑惑翻涌不止。
餐桌前,一群人聚在一起。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