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凝视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他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戏谑与自信,问道:“美人,你呢?”那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似能拨动心弦。
花弥朱唇微启,吐字如兰:“花弥。”
说罢,她转身离去。
只留他一人在原地被惊艳得不知所措。
“花弥。”齿间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纪伯宰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花容月貌,历久弥新。”
“果真是个好名字。”
......
此后,但凡得了空闲,他便会来此饮酒。
不过,他从不吃外食。
也从来不喝旁人递过来的酒。
他只喝自己带的,虽然身边莺莺燕燕环绕,可他也从未真正与哪个仙子有染。
花弥偶然间来过几回花月夜,不过都是要与司徒岭商量要事。
倒是遇到过几回纪伯宰。
但她从未主动上前与他打过招呼,哪怕只是打个照面,她也会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司徒岭先坐不住了。
“纪伯宰已经连续造访花月夜近两个月,你打算何时主动接近他?”司徒岭看着花弥被蓝蝶环绕的身影,终究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她周身那份近乎凝滞的宁静。
花弥将指尖的蓝蝶放飞,随后转眼看向他,“你急什么?”
“他的境界很高,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大致已经炼出了实体的灵犀井。”
“倘若那东西被他放在了灵犀井中,你我又该如何?”
司徒岭一噎,没想到仅仅只是几个照面的工夫,花弥竟然就已经探到了对方的实力。
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样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花弥是接近纪伯宰,拿到黄粱梦的不二人选。
“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司徒岭强行安下心来,忍着那急不可耐的迫切问道。
花弥半撑着脸颊,目光落在他发冠上的蓝碟上,口齿清晰道:“与他缔结心印,心意相通了,他的灵犀井我自然就能进去了。”
“不行!”
司徒岭竟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花弥的这个提议。
“嗯?”花弥挑了挑眉,饶有有兴致盯着他,却没有开口,而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司徒岭的眼中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其中交织。
他微微启开菱唇,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阿弥,我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
“我会嫉妒的。”
他倒是坦诚。
敢把真心话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宣之于口。
“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花弥轻盈地站起身,旋即若无其事地坐在他的膝上,双手自然地搭在他后颈,玉臂交叠间散发出漫不经心的优雅。
她唇角微扬,笑意浅浅却不失妩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语气中透着笃定与从容,仿佛早已将一切算计入掌中。
司徒岭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他轻轻用手握住花弥的后腰,将她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