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除了他们,也就只有浮月知道了。
司徒岭微微一愣,见她起身,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他仰起头,一双清澈而无辜的眼眸凝望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与迫切:“为什么?”
难道他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花弥缓缓转过身来,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落在他的脸颊上,如同一阵微风掠过,带着若有似无的温度。
“你也不想让你大哥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对吧?”她的声音如同夜色般低柔,却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抗拒的力量。
司徒岭被她说动了。
但却不是因为惧怕大哥。
那是因为他想把花弥从大哥的身边抢过来。
当然,她本来也不属于任何人。
司徒岭凝视着花弥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其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心中默默祈愿,那片深邃的光影里,唯有他一人存在。
“倘若我杀了大哥,我们是否就能真正在一起?”他低语,声音如同夜风般轻颤,却掩不住那份决绝与渴望。
花弥一怔,她倒是没想到,司徒岭对自己的占有欲居然已经畸变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问题。
她缓缓勾唇,千家百媚的脸上绽开一抹秾丽的笑:“可以啊。”
“只要你成为了逐水灵洲的下一任神君,我就做你的君后。”
——她在养蛊。
逐水灵洲的这些皇子无疑就是那些蛊,而想要养出最厉害,最具有毒性的蛊,就必须要让他们自相残杀。
相互吞噬,相互折磨,相互成就。
司徒岭听到这句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激励,他许下承诺:“我一定会成为神君的。”
而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最终也都会成为他脚下冰冷的尸骨。
他会踏着这些累累白骨,一步步攀上高位。
......
花月夜。
不知不觉,花弥已经在这里待了两月有余。
期间纪伯宰没少来与她搭讪。
但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兴致索然。
要么冷淡地爱搭不理,要么便直接将他视作小厮一般,随手使唤,让他倒酒斟茶。
出乎意料的是:纪伯宰对于她的使唤丝毫都没有感到抵触。
他乐意为她做任何事。
在这个纸迷金醉的销金窟里待久了之后,他爱上了这个淡漠的人。
这一天,花弥才前来饮酒,甫一落座,便感到一道阴影悄然笼罩在眼前。
她心中暗自猜测,或许是纪伯宰到了,因此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淡然吐出一句:“倒酒。”
对方没动手。
“嗯?”
一抬头,她对上了一双笑意温润的狐狸眼。
那人眉眼间透着柔和,面容却带着邪魅之气,本是英气勃勃的一张脸,却无端生出几分阴柔的韵味,宛如一只狡黠而优雅的狐狸。
“你是......?”她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回忆对方的面孔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
勋名嘴角的弧度扩大,举起她手边的酒杯后,给她倒了杯酒,“我叫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