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快点啦!”苏阮星喊着。
“来了”蒲熠潇回应。
小跑两步追上苏阮星。阳光明媚,两个人影重叠一起。
不远处,一位少年坐在自行车后座,清冷而英气。
推车的男子喊:“儿子,坐好了准备出发!”那位父亲华丽的跨上自行车,那位少年成功地——被父亲踹下去了。可那位伟大的父亲还毫不知情,说着:“儿子你减肥了?变轻了啊。”
少年轻轻叹口气,抬头,一只纤长的手伸来“你好,我叫苏阮星,你没事吧?”少年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谢谢,没事,南墨轩,我爸就这样,习惯了。”
“阿蒲你也介绍一下嘛”苏阮星轻推蒲熠潇。
“你好,我叫蒲熠潇。”
“哎呀,抱歉哈,小南,阿蒲比较认生。”苏阮星说,“我们要去茶寥,你要一起吗?”
望着已经没影的爸,南墨轩回答:“行,我先打个电话给我那不靠谱的爸。”
沿路的铃兰芬芳荡起一阵阵欢笑。
到了茶寥,轻推开小木门。
室内算不上冷清,零星几个人,兰花装点在大厅,像在欢迎宾客到来。
“先生,我们来啦~”
“好,好,今天还是听山神的老故事吗,小星星。”
说书先生摇着扇子,眼神慈祥的看着苏阮星。
“是哒,这两位还没有听过。他们都对山神的故事很好奇的,老先生,你可要好好讲哦。”苏阮星吐了吐舌头。
“哈哈,好,两位小同学上坐,”先生乐呵呵的指着周围的椅子,“山神的故事要开始了哦。
古时,一位女子上山求福,偶遇山神,两人成为挚友。山神告诉她天上的故事,教她冲破封建礼教。可父母同乡人不理解。认为她受了什么思想毒害。父母束缚她,让她学习三从四德。早早让她嫁个好人家。女子不从,连夜上山,宁死不从,可古时的思想哪有那么好冲破。她只得转身跳崖,以此明确心志。山神见此一幕,后悔懊恼 日夜守着女子的魂魄。这风铃花,可是她俩交谈时用的茶杯呢。”
“那女子值得吗?”听完故事,沉默许久的蒲熠潇问。
“世间哪有那么多值不值得?基于自己的一切就是最好的选择。我想她看到现在的女子形式,一定不会后悔,只恨自己生不逢时。”说书先生摸着胡子回答。
"若活着意味着灵魂的慢性死亡,纵身一跃反而成为对荒谬世界的反抗。″南墨轩在一旁说道。
"小弟弟,你说的很好,山神的故事竟然听完了,我们就要说再见了。″苏阮星说
"再见"
“时间不早了,阿蒲,我们先上山吧,还要露宿呢。先生,我们先走啦,下次再给你捧场。”苏阮星拉着蒲熠潇手,回头摆了摆手,走了。说书先生笑眯眯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
望着角落象棋沉默许久的南墨轩对说书先生说:“前辈,杀一盘?”“哈哈,好啊,棋逢对手,幸会幸会。”
时间流逝,却不见更替,依旧是原来的景。
到了山上,蒲熠潇和星星欣赏着山上的山茶花,不禁感叹其美丽。良久,苏棘才出现。
苏阮星娇嗔着:“爸爸,你好慢啊”
可看见苏棘身后的装备便不吱声了。忙和蒲熠潇一起去帮忙拿放。
“爸爸,我们真要用这么多东西吗?”
"那当然了,这个是你第一次露营。"苏棘摸着苏阮星的头说。
夜幕降临,星光闪烁。
两个帐篷,两种不同的思绪。
苏棘望着满天璀璨,思绪飘忽。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似昔人非,今夜拍的照片与当年的一样,星空依旧,只是望星星的人不在了。
另一边,蒲熠潇还是觉得那位女子不值,为自己所坚持的而失去生命,真的有吗?
苏阮星看出了蒲熠潇的惋惜与不解。
"阿蒲,你瞧见这山上的山茶花,这花又叫做断头花,寓意高尚,另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满山的山茶花就像是那位女子的化身,我妈妈她是一位天文学家,赶往天文发布会时,永远的离开了我,我爸爸说她一生都在为她所热爱的事业而奋斗,在今晚的夜空中有一颗星星,它叫天莺,那是我妈妈的名字,我想若重来一次,我觉得妈妈依旧初心不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基于自己的选择,就是最好的结果,是吗。"
"嗯,天也不晚了,我们睡吧,阿蒲。"
苏阮星闭上了眼睛,夏天夜晚美好。蟋蟀拉着小提琴,夜莺婉转的歌唱,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妈妈……″
苏阮星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朦胧的月光笼在星星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