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的状况狼狈至极,汗水浸透了他层层叠叠的衣衫,仿佛整个人刚从水中捞出一般。身为一名专业保镖,他虽强作镇定,试图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但内心的惊惶却如离弦之箭,难以遏制。他微微侧目,瞥向陆辰熙——那个平日里犹如骄傲孔雀般的男人,江城市里跺一脚便能让地动山摇的太子帮老大。可此时此刻,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竟像只被吓破了胆的老鼠,脸色惨白,双腿微颤,甚至因失禁而湿了一大片裤脚,狼狈至极的模样与往日判若两人。
驾驶员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那细微的颤动仿佛风中摇曳的枯叶,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紧张与烦躁。他盯着陆辰熙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鄙夷如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将理智吞噬殆尽。若不是因为陆辰熙背后站着一个权势滔天、能为他遮风挡雨的老爹,这个行事鲁莽、愚蠢至极的二世祖,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被这末世的车轮无情碾碎。可如今,正因为他的自大与无知,招惹了那个如同从地狱深渊爬出的恶魔,他们所有人都被拖入了这场必死的绝境。原本,在这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他们虽如风中残烛,却尚能勉强维系一线生机。而现在,连那微弱的火苗也被彻底扑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与绝望。
在陆辰熙连珠炮似的催促下,驾驶员咬咬牙,再次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只被猛兽追赶的困兽,左冲右突,试图撕开丧尸群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然而,丧尸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无论车子怎么挣扎,都无法在这“潮水”中前进分毫,一切努力不过是螳臂当车。
车窗外,丧尸们面目狰狞,仿佛从阴曹地府挣脱而出的恶鬼,疯狂地扑向车厢,爪子狠狠抓挠车窗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死神敲响的催命曲,震动得整个车身都在瑟瑟颤抖。陆辰熙惊恐至极,五官几乎扭曲成了一幅骇人的画面,她的惨叫声犹如夜枭啼鸣,一声高过一声,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而车厢内,那股浓烈的尿骚味弥散开来,如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令人作呕的同时,也为这绝望的情景添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嘭!!”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紧接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好似魔鬼的狞笑。驾驶员绝望地回头,那名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果然如影随形追了上来。
陆辰熙也惊恐地转身,整个人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肖枫手持死神镰刀,刀刃上缠绕着幽蓝的火焰,那火焰宛如从炼狱深处窜出的魔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与威压。四周的丧尸在看见他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又如同鼠群撞见猛猫般仓皇退避,竟不约而同地在他身周空出一片五六米的圆形空地。这片区域寂静得诡异,仿若黑暗中的王者莅临,所有生灵都本能地低下了头,俯首称臣。
“卧槽!这家伙到底是人是神?!丧尸竟怕他如鼠见猫?!”陆辰熙双眼瞪得浑圆,惊恐与疑惑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攀爬,绞成一团乱麻。他的呼吸急促,仿佛每一次喘息都带着不可置信,眼前的景象狠狠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边界。
“我们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煞星?他到底是个凡人,还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驾驶员的手在颤抖,他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抹去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填满了喉咙。此刻,他们的勇气早已如同脆弱的泡沫,在冰冷的现实面前崩裂成虚无,唯有深不见底的恐惧如潮水般在心底肆意蔓延,吞噬着最后一丝希望。
随后,他们看着那个让丧尸都望而生畏的青年,如黑色的闪电般奔袭而来,透过越野车的挡风玻璃,手起刀落,开车的纹身肌肉男便如被剪断翅膀的鸟儿,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紧接着,他挥刀劈开了车门,轻而易举地像拎小鸡一般,将昏迷的银发少女从车内提了出来,随后打开空间之门,把少女丢了进去。
“他留了活口!”驾驶员惊骇地喊出声,那声音仿若被扼住咽喉的鸭子,尖锐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这个魔鬼……为什么会留活口?!”
“管他要做什么!活着总比死了强!”陆辰熙此刻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底骤然燃起一簇微弱却炽热的希望。他盯着那青年远去的背影,双手拼命挥舞,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扯开嗓子喊道:“我投降!我愿意投降!”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带着几分嘶哑与绝望交织的迫切。
萧逸的手紧握着“死神之刃”,刀刃上跃动的蓝色火焰宛若诡异灵蛇,吞吐着寒冷而危险的光芒。他的步伐虽缓,却带着一种无可置疑的威严,朝着陆辰熙所在的越野车步步逼近。随着他的靠近,那些环绕在越野车周围的丧尸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震慑,竟缓缓退散开来,为他让出一条道路,仿佛在向一位黑暗中的王者俯首称臣。
肖枫猛然高举“死神之刃”,狠狠朝着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斩落而下……一瞬间,鲜血如暴雨般四散飞溅,炽热的血珠扑洒在陆辰熙的脸上,黏稠而滚烫。那股刺鼻的腥味伴随着剧烈的冲击感,让他的神经瞬间崩溃。恐惧如排山倒海般的潮水将他彻底吞没,意识在黑暗中骤然坠落,眼前只剩无尽的虚无。
当陆辰熙的意识再度浮出水面,他猛然惊觉自己已被困在一处狭小而阴森的地牢之中。四周的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这里彻底隔绝于光明之外,宛如一处被世界遗弃的深渊角落。潮湿的空气如影随形,渗透进每一寸皮肤,仿佛随手一握,便能挤出冰冷的水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掺杂着尖锐细针的毒雾,那刺痛感直钻肺腑,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绞痛,犹如无数细小的蚂蚁在血管中疯狂啃噬,撕扯着他的神经。
“呃……啊!这究竟是在哪鬼地方?!”陆辰熙的声音夹杂着痛苦与愤懑,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来回碰撞,显得格外凄厉而绝望。那回荡的哀号仿佛在空气中撕开一道无形的裂口,将他内心的惶恐无限放大。
“哥!救我!”一道微弱如游丝的女声从身旁传来,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陆辰熙艰难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妹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身影。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那痛苦的模样,宛如无数细小的蚂蚁正啃噬着她的心脏,剧痛透过每一寸肌肤渗透进骨髓。
“你们终于醒了?”一道身影从黑暗中徐徐浮现,手中的皮鞭随意地晃荡着,每一次摆动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破空声。此人正是肖枫。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他的轮廓被拉长,邪魅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宛如从炼狱深处攀爬而出的恶魔,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座地牢,由肖枫依托下水道改建而成,不仅构造简便,更让被囚禁的奴隶饱受折磨。那刺骨的湿冷与回荡的阴暗气息,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能啃噬殆尽。如此高效的残酷设计,令肖枫内心涌起一阵难以掩饰的满意。他站在入口处,目光冷峻地扫过牢笼,仿佛在欣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而这件“作品”正无声诉说着它的残酷与无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的聚集地还有多少人?又在何处?”肖枫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忽明忽暗,眼神如刀锋般冰冷,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仿佛能将人心底的秘密剖开。
“哥!千万别告诉他!这恶魔一旦找到了咱们的避难所,里面的人就都没活路了!”一旁的银发少女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尖叫着喊道,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
肖枫二话不说,像挥舞着死神镰刀一般扬起手中鞭子,恶狠狠地抽向银发少女。“啪!啪!啪!”沾着盐的铁鞭如毒蛇噬咬,每一下都抽在少女身上,那钻心的疼痛,让肖枫脸上浮现出扭曲而满足的神情,仿佛在享受一场黑暗而邪恶的狂欢,心底暗自得意于这种掌控他人痛苦的快感。
“啊!!!”银发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划破这阴森如地狱的地牢。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她都像被扔进了痛苦的熔炉,遭受着难以言喻的煎熬。可即便如此,她出奇地坚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齿缝间迸发出决绝的嘶吼:“杀了我!就算你把我们折磨致死,我们也不会吐露半点消息!”
肖枫嘴角勾起一抹如恶魔般的阴鸷笑容,心中想着这小妮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在他的手段下,还能硬气多久?他转头看向又一次被吓得尿了裤子的陆辰熙,语气戏谑又带着十足的威胁:“这位幸存者领袖大人,你旁边的美女说的都是真的?”
陆辰熙瞪大了眼睛,惊恐如同被猎人追捕的野兔,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打我!”
“哥!你在说什么?!让这恶魔知道了咱们的避难所,爸妈和大家都得死!你疯了吗?!”银发少女愤怒地朝陆辰熙大喊,眼中满是绝望与痛心,像看着一个背叛了信仰的叛徒。
肖枫再次咧嘴一笑,那笑容如同深渊中的暗影,透着残忍与冷酷。他从旁边火盆中取出烙铁,缓缓靠近银发少女雪白的肌肤,像恶魔伸出的滚烫爪子,轻轻按了上去。“嗞~~~”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奏鸣,伴随着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空气中瞬间弥漫起烤肉的焦味。
“没想到这看着叛逆的姑娘,还挺有正义感。”肖枫心中冷哼一声,暗自思忖着这丫头片子的骨气能撑到几时。
随后,他走到陆辰熙旁边,又拿起一块烙铁,上下打量着浑身抖如筛糠的陆辰熙,像一只盘旋在猎物上空的秃鹫,寻找着最致命的落点。最后,他的目光像冰冷的利箭,锁定在陆辰熙身上男人最要命的要害位置。
陆辰熙被那目光盯得寒毛直竖,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仿佛有无数冰虫在骨髓里爬行。他心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大喊:“是!是!我们是亲兄妹!我妹妹叫陆瑶!我爸是陆振山!”或许是生怕回答慢了会遭受同样的折磨,陆辰熙如竹筒倒豆子般,毫不犹豫地叫嚷着:“求求你别用那东西烫我!我什么都说!”
“陆振山?这名字有点耳熟。”肖枫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江城市公安局!”陆辰熙急忙提醒。这时,肖枫脑海中才猛地泛起一丝记忆的涟漪。
“嘿嘿!小子,瞧你这来头可不小哇!怪不得能坐拥那么多枪支弹药,还能号令一众手下,就像一方小诸侯呢!”肖枫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伸手轻轻拍了拍陆辰熙惨白如纸的脸,那动作看似随意,却暗藏着威胁。他心里盘算着,这背后说不定藏着大油水呢,口中则慢悠悠地说道:“来,跟我仔细说说你们那个避难所的情况。”
陆辰熙早已被恐惧攥紧了心脏,像只惊弓之鸟,丝毫不敢隐瞒,忙不迭地开口:“我们的避难所在陆合新城,那儿大概还有几百个幸存者。大部分是以前的住户,还有几个是我们太子帮的兄弟。”
“陆合新城?”肖枫眼睛陡然一亮,仿佛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莫不是江城市那独一无二的高尔夫别墅区?” 对于江城市的这座百合新城别墅区,肖枫还是留有印象的。
高尔夫别墅区,那地界儿占地极为广袤,大片大片的绿化犹如大自然慷慨铺就的翠绿地毯,青山与绿水相依相伴,风景美不胜收,简直就像遗落在人间的仙境,能与顶级旅游胜地相媲美。而且,每一栋别墅都足有四百多平方米,外观奢华得如同用黄金与珠宝堆砌而成的艺术品,尽显富贵堂皇。
这里的守卫森严程度,堪比坚不可摧的堡垒。除了里头的住户,外头的人要是没得到允许,根本连个衣角都摸不进去。不光别墅区外头高墙林立,像忠诚的卫士守护着禁区,每一栋别墅还围着独立的围栏,好似一个个私密又尊贵的小王国,将外界的纷扰统统隔绝在外。
其房价更是高得令人咋舌,每平方米九万多人民币起步!这是啥概念呢?最差最便宜的一栋别墅,价格都高达四千多万!肖枫之前心里暗自算过一笔账,普通工薪阶层要是想在这儿买下一栋最便宜的别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不花钱,拼死拼活工作个四五百年,也未必能实现这个遥不可及的梦。当然了,以陆辰熙这富家子弟的家世,购置一套不错的别墅自然是小菜一碟。毕竟,能在这别墅区安家的,哪个不是富得流油或者权势滔天,普通老百姓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对……没错,就是江城市那个唯一的高尔夫别墅区。这里住户稀少,守卫森严,每栋别墅都有独立的护栏环绕,就连饮用水也是经过特殊净化处理的。末世爆发后,这里几乎成了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宛如风暴中心的一处安宁之地。”陆辰熙急切地解释着,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眼神却满是忐忑与不安。他偷瞄了肖枫一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对方,又会招来一顿拳脚相加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