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台琴声

实验课的铁架台冒着蓝紫色火焰，苏愆盯着酒精灯出神。丁程鑫凑过来时带翻烧杯，氢氧化钠溶液眼看要泼到她手上，斜刺里伸出的手猛地扯开她衣袖。

马嘉祺"小心！"

马嘉祺的白衬衫溅上暗色斑点，袖口卷起露出小臂狰狞的烫伤。苏愆瞳孔骤缩——那疤痕的形状竟与自己腕上的一模一样。

陈老师"你们俩过来。"

老陈阴沉着脸

陈老师"放学留堂做值日。"

夕阳把器材室染成蜜糖色时，苏愆终于问出口

苏愆"我们是不是..."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嬉闹声。严浩翔抱着篮球撞进来，身后跟着哼rap的刘耀文。

刘耀文"马哥你果然在..."

刘耀文突然噤声，目光落在苏愆泛红的眼眶。器材柜的玻璃映出少年们交错的影子，马嘉祺抓起书包拽着她就走。

天台的风卷着《卡农》的旋律，张真源靠在栏杆上拨弦。马嘉祺突然将苏愆推到生锈的铁门前

马嘉祺"现在看清楚了？"

斑驳红漆上刻着歪扭的"小七&小祺"，被岁月侵蚀得只剩淡淡轮廓。苏愆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漫过——七岁那年孤儿院的银杏树，总把糖果掰成两半的男孩，还有那场吞噬了整个童年的熊熊烈火。

吉他声戛然而止。

马嘉祺"你手腕的疤，"

马嘉祺声音发颤

马嘉祺"是当时为了救我..."

楼下突然传来惊呼，宋亚轩抱着的作业本散落一地。贺峻霖举着单反从楼梯间探出头，镜头反光划过苏愆苍白的脸。远处传来闷雷，今年夏天的第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