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钻轮椅与暗夜琴声

医务室的月光像一匹揉皱的绸缎。

姜娅蜷缩在病床上，听着走廊尽头渐近的滑轮声——那声音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仿佛有人推着一车星星闯进黑夜。

宋亚轩“姜、娅！”

宋亚轩踹开门的瞬间，满室月光被他手中的东西劈成碎片。

一架镶满水钻的轮椅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扶手处甚至挂着荧光粉的急救包，贴纸写着“阎王拒收专用”。

宋亚轩“明天开始，你坐这个上学。”

少年把轮椅转得嗡嗡响，耳钉折射出嚣张的弧光

宋亚轩“小爷亲手改装了防弹玻璃和GPS，遇到找茬的直接撞……”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姜娅正握着铅笔在素描本上涂抹，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缠着绷带的手腕。那是上周替奶奶煎药时烫伤的，此刻在月光下像道皴裂的瓷器纹。

宋亚轩“画什么呢？”

宋亚轩凑过去，呼吸扫过她发顶。

画纸上，镶钻轮椅变成了南瓜马车，Q版的他穿着执事服咬牙切齿“十二点前不回家就打断你的腿！”

姜娅“宋亚轩。”

她突然仰起脸，瞳仁里晃着细碎的星光

姜娅“你知道黑市最贵的棺材多少钱吗？”

少年手一抖，轮椅撞翻床头柜。玻璃药瓶叮叮当当滚落，混着她轻飘飘的后半句

姜娅“等我死了，把它抵给你。”

空气突然凝固。

宋亚轩猛地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那是他十二岁被绑架时留下的。

宋亚轩“看着这道疤。”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对视

宋亚轩“你每咳一次血，它就疼一次。所以姜娅，你敢死试试？”

窗外惊起一群夜鸦。

姜娅的铅笔“啪嗒”落地，她不知道此刻的监控室里，有人正截取这段对话发送到匿名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