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啦啦地下着,街上撑着伞的人不多,一个没打伞的身影在雨中快速穿梭,显得异常突兀,原本打着伞的人们看见这道身影都本能地往尽可能离他远的地方挪,这道身影最后在一家店铺前停下。
伊索·卡尔老板……能卖给我……一把伞吗?
他的声音有些恳求的意味,他叫伊索·卡尔,这镇子上的入殓师,在这个镇子上没人待见他。
店老板走走走,今天什么都不卖,你快走!
店老板不耐烦的摆摆手,生怕他身上的阴气给自己的店带来厄运,伊索双臂紧了紧怀里的化妆箱,眸子低沉下来转身继续在大雨中朝家的方向跑去,他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被别人的歧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跑回了家,因为在镇里不受人待见,所以他的木屋在镇子外,而他今天去镇上是为了给人入殓,回来时不巧碰上大雨。
他走进家门,将化妆箱放在桌子上,从衣架上随便拽了一条白毛毯裹在身上,就这样蜷缩在椅子上,他抬眸看了看桌上年幼的自己与母亲的合照——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他努力不让自己陷入回忆,他呆呆的环顾他的房间,看到门时他停下了,门前的地板上躺着一张洁白的信。
伊索·卡尔给我的信吗?
他跳下椅子,走到门前拿起了那封信,这封信在他开门进屋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所以信封上有半个湿漉漉的脚印,他打开信封,拿出中间的信纸阅读了起来。
伊索·卡尔亲爱的伊索·卡尔先生:法国德拉索恩斯家族诚邀您作公爵的贴身助理……
看完信后,伊索将信将疑地皱起眉头。
伊索·卡尔德拉索恩斯家族吗?名声这么大的家族怎么会邀请我?还是助理,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啊,与其找我还不如找一些老练成熟的人来当……
他刚想要把信收起来,但转念一想
伊索·卡尔在这里我本就不受待见,还不如去法国碰碰运气,如果他们真就诚信邀请我呢,就算邀请的不是我,以我这几年攒的积蓄也够我在那边重新找个新地方工作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再在那个该死的地方待了
想到这,他迅速地换了一身衣服,将化妆箱擦干,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赶今天晚上的邮轮,在走之前他样头上盖了一顶大帽子,因为怕出门被那几个混混认出来,从而赶不上今晚的邮轮。
出门后他低着头按着自己熟悉的路线走出了镇子,为了能更快到达码头,他要叫一辆车,看着来来往往的车,他竟如何也开不了口,在那个镇子待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都忘了他还社恐。就算镇子上的人都鄙视他,但再怎么样也会面熟,他习惯了别人这样看他,但现在他已经不在那个镇子上了,他斟酌了好久,终于伸出手拦了一辆车,那车也如伊索的愿停了下来,他坐上了车。
司机你要去哪?
伊索·卡尔码……码头……
于是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司机带着伊索直奔码头,不多久就到了。
司机三十五
伊索极速付完钱就下了车。
晚上八点,伊索登上了邮轮,乘务员帮他把行李安置好了,经历这些奔波,刚进房间他就摊倒在床上,周围静静的,伊索的脑袋里面空空的,他只觉得紧张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