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什么关系

夏日,炽热的阳光照在地上,萧纪兰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脑海里回响起昨晚的争吵,没过多久,一通电话中止了她的回忆。

"去吗?去吗?你想好了没?"

一接听,电话那头便传来盛朝歌的声音，

"我现在交西路,你来接我吧。"

“好。”

挂断电话,萧纪兰又点开盛朝歌发来的文件:第二十一届夏蝉杯在云州市举行,十四家俱乐部二十七个赛车手参赛，今天这场是决赛。

坐上盛朝歌的车子,萧纪兰盯着窗外，盛朝歌问:

"还在想专业的事?萧叔叔也是,都学三年了,怎么可能换专业。"

"其他的都行,但临床医学我是不会去的。”萧纪兰说。盛朝歌意识到什么,沉默几秒,转移了话题:

"晚上,一起吃饭?"

"我拒绝,我不当电灯泡."

"别这样嘛,你不陪我,我就是一个人了..."

盛朝歌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韵之不去?"

"她有采访,来不了。"

"也是,她现在那么忙。"

到达比赛场馆时,场外早已围起一群记者,当一辆商务车停下后,记者们一窝蜂围上前,几个穿着黑色队服的人从车上下来。

"夏,这场比赛Y不参加,那您觉得这次的排名如何?"

"借过借过。"几个队员谁都没有回答,进了场馆。

盛朝歌将萧纪兰带到观众席后,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萧纪兰看着赛场上一辆辆赛车开到起点。

"Y呢?他换车了?"一旁的观众问，

"你不知道?Y说今年夏蝉杯他不参加。"

萧纪兰又看了看在一旁通话的盛朝歌,她正和电话那头的人聊的热火朝天。

随着比赛的开始,解说们纷纷开始预测。

萧纪兰注意到赛场上紫色的7号赛车,虽然一开始没有冲到最前,可一直在第四位卡着,后面很难超车。

盛朝歌挂断电话,走到萧纪兰旁边坐下,"怎么样?有趣吧?"

萧纪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7号,我觉得7号会赢。"

"7号?"盛朝歌往赛场一看,7号紫色赛车,"哦,你说她吗,眼光不错。"

"今年冲出的黑马,目前三场大比赛,MVP都是她。"

哨声响起,最后一圈,观众席上开始沸腾,就刚才聊天的功夫,7号已经成为车首,在呼喊声中驶过终点。

‘我猜对了。"

萧纪兰说,她望到赛场边,紫色赛车的选手下车,一旁围起的观众粉丝尖叫。选手取下头,摘掉头套，与粉丝合影,签名。远远地望去,长得好像还不错。

"走吧?主办方发晚会位置了。"盛朝歌站起身说。

宴会上,主办方正激情致辞,萧纪兰无聊地扫视着厅内,她保证以后再不会来这种宴会。

"你一个人吗?姐姐?”

一旁冒出一个人,萧纪兰一看,正是今天的MVP,7号紫色赛车车主。

女生?萧纪兰看着她的短发,微微翘起的发梢下,一双笑意浓浓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张脸长得如此俊,又不失柔性之美。

"没有,我朋友有事在打电话。"

"你说的是朝歌?姐姐?。”

"一口一个姐姐叫着,你很会套近乎嘛。"

不知道盛朝歌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两人中间，

"我就是要套近乎,你管?"说着短发赛车手对萧纪兰说:"姐姐,我叫夏池慕,很高兴认识你。"

夏池慕还想说什么,一通电话把她叫走,离开前,她对萧纪兰说:

"姐姐,以后想看比赛来找我!"

夏池慕低头看着楼梯,不出声,萧纪兰看着眼前的人,几十种感觉涌上心头,她想哭。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沉默一会,萧纪兰开口问,

夏池慕没有说话,她回想这几年,康复、酒精、当裁判、睡觉,她的五年是这样过来的。沉默之后,夏池慕点点头。

萧纪兰见夏池慕回应自己,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她看着面前低头的夏池慕,因为发型原因,有点像只做错事了的鹦鹉,萧纪兰真的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现在不行。

夏池慕的心,平复下来,她被萧纪兰的香味包裹着。

萧纪兰真的很香,夏池慕只要一闻到就会非常安心,她依恋她的香,五年前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不是说...不喜欢她了吗?

"你...呢?"又是多久后,夏池慕抬头问萧纪兰，尽管声音很小,但萧纪兰听到了。

"学习、工作都很好,非常顺利,但生活很遭。"

萧纪兰盯着夏池慕的眼睛说。

其实一点也不好,在异国念书,萧纪兰没有多少朋友,课程繁忙,每天睁眼就是学,可一闭下来,脑海里全是夏池慕,她的眼睛、鼻子、耳朵,还有那头短发。

夏池慕也不好,什么都不好,她只能靠酒精填满自己,忘记时间,只有在夜里惊醒,才猛得发现都是真的。

夏池慕听见萧纪兰说生活遭糕,眼睛闪过担扰和惊恐,萧纪兰看见了。

"你在国外被欺付了吗?她们孤立你了?"

夏池慕脱口而出,她也看着萧纪白兰的眼睛,想要从眼睛里看到答案。

眼睛最容易暴露,很显然夏池慕暴露了她的关心萧纪兰没有躲避目光，她盯着那双眸子,在眼睛中看到自己。

萧纪兰摇摇头,两人又陷入沉默,夏池慕微微叹气:"萧医生,午饭时间快到了,好好休息一会。"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楼梯间,于恬见她们见进去那么长时间,已经猜想了十几种两人的关系了。

吃过午饭,萧纪兰和于恬走在俱乐部的绿地里,于恬想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萧老师,您和夏教练认识?"

“嗯。”萧纪兰点头，

"你们....是朋友吗?"于恬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萧纪兰眼神一淡,没有回答,于恬见她这个模样便不敢再多问,不过萧纪兰也只是在思考她和夏池慕现在倒底是什么关系。

整整一个下午,萧纪兰都没有见到夏池慕。临近傍晚,工作结束,楼硕磊送一行人离开时,萧纪兰问他：

"夏教练不在吗?"

"她三点左右说身体不舒服,回家了,"楼硕磊顿了顿:"萧医生认识夏教练吗?"

"今天和她聊了几句,觉得很合得来。"萧纪兰没有回答，

"夏教练走到今天真的太不容易了...."楼硕磊叹气道。

在回医院的路上，萧纪兰回想着楼硕磊话的意思

“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