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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二十八楼落地窗能俯瞰城市夜景,窗帘大开,投射进来的万家灯火把床上的一男一女埋在昏暗里。
动作有节奏,耳语很色情。
只差最后一刻,身上的男人仰头。
咚咚咚——
房门倏然敲响。
“……”
“妈的,”还好罗上青已经结束,就是余感未消,还想与身下的女人缱绻蜜意一番都被打断。
女人也露出不满,“罗少,谁这么色胆包天敢敲你的门。”
“还能有谁。”罗上青下了床,随手拾起地上浴袍穿上。
“啊~”女人嗔道:“不会又是他吧。”
罗上青穿戴好,又拿起床头的烟和打火机,看了眼软床上还在晒肉的女人。
“他有名字。”
整个豪华套房除了屋内床上的他们,还有屋外的保镖和生活助理。
而这个时候保镖能冒着被打的风险敲响房门,只有一个原因。
周越年来找他了。
从房间出来,罗上青看了眼贴着墙站的保镖。
“罗少,”保镖卑屈着身,低声道:“周越年在客厅。”
罗上青点头朝客厅走。
进了客厅,罗上青往沙发上扫去,周越年正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
客厅灯光未全开,只有嵌入式管灯亮着柔和的光线。
脚下半圆不规则玻璃茶几底座也嵌入了管灯,只要有脚步声就会感应亮起。
随着罗上青走近灯自然亮起来,同一时间周越年转回视线,抬起那双墨黑却异样破碎的眸子。
仔细看周越年的双眼存在不同,左眼眼白范围较大,瞳孔犹如黑墨掺水,浑浊得不干净。
右眼与普通人一样,黑而清澈。
两只眼合着看,有点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异种人微恐暴戾的感觉。再配上他俊朗藏刀的五官,狠劲十足。
罗上青垂眸看着那双眼睛好一会儿,想起周越年在地下拳击场KO对手的场景。
汗水跟着动作挥洒抛空。周越年半裸上身,出拳极快,对手防守之余趁机找空,好几次都被周越年躲过。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汗和血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相融。
与此同时,台下都是高呼呐喊的热血因子,说热血有点抬举了,应该是法外狂徒。
这项格斗运动抛不开人人喜爱的美丽红色票子,更别说黑色地下场。
他们赌台上的人谁输谁赢。
他们赌亢奋时血液循环攀顶的速度。
他们赌快乐和败北那个更惨一点。
激烈没多久,周越年那双一清一浑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手。
狼捕捉猎物的状态,刹那间豺狼捕食,对手被狠狠击中下颚骨。
下一秒周越年接着一拳挥在他颧骨上。人被打趴下,周越年压制性一拳又一拳,汗湿的头发在动作下滴落豆大的汗珠。
裁判吹哨,读秒,十秒后比赛结束。
周越年胜。
由此,快乐和败北就有了答案,赌周越年输的,有些懊悔啐骂,有些倾家荡产魂飞天外。
上一秒有多亢奋,下一秒就有多懊悔。
阶级社会,此场合也不例外,除了主办方,罗上青算是高等阶级。
他看到比赛结束,轻轻松松去了后台看这位后起之秀。
休息室内,好几个拳击手也在里面,收拾收拾等着下一场。
周越年随便冲了个澡从淋浴间出来。走到自己物品柜里拿出干净衣服换上。
看到他,同期一拳手问:“这次有你应该能分很多。”
“嗯。”周越年没什么情绪的回答,他套上一件黑t,甩了甩半湿的头发:“一百万能分个一万就不错了。”
“不止,今天人多赌注多,起码这个数。”拳手伸出五根手指头。“按你现在的比例,至少也得这个数吧。”
拳手又收起四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