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门铃发出空灵的声响,像是某个沉睡的精灵被惊醒。奥罗拉站在堆满魔杖盒的狭窄过道里,鼻腔里充斥着陈年的雪松木油和龙心弦的焦味。阳光透过积灰的橱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啊,又一个努米。"
苍老的声音从梯子顶端传来。奥利凡德先生踩着摇摇欲坠的木梯滑下来,银白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店里闪着微光。他的目光在奥罗拉脸上逡巡,仿佛在阅读某种隐形的族谱。
"我记得你父亲的魔杖,是冷杉木和雷鸟尾羽,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相当好的一根魔杖。"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一排排匣子,想在回忆什么。
奥罗拉咽了咽口水看着架子上数千个长条匣子,它们像沉默的观众,等待着见证他的命运。
“孩子你的惯用手是?”
“右手,先生。”
奥利凡德点了点头,测量着奥罗拉的臂长。
"来,试试这个。"奥利凡德抽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匣子,"山杨木,龙心弦杖芯。"
魔杖刚入手,奥罗拉就感到一阵刺痛从指尖窜到肘部。架子上的水晶瓶突然集体爆裂,紫色的液体顺着橡木架流淌。
"不,不..."奥利凡德敏捷地夺回魔杖,"太过叛逆的组合。也许..."他的目光突然停在某个角落,"啊,是的...鹅耳枥木与凤凰羽毛,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
这次,当奥罗拉的手指包裹住魔杖细腻的纹路时,似一股暖流顺着脊椎攀升,银色的薄雾慢慢从杖尖涌出。
"非常有趣...这是我早年的一件作品,虽然青涩但它有着无限可能。"奥利凡德歪着头,"鹅耳枥木通常会选择对一件事物痴迷而且有才华的巫师,他们都有着唯一、纯净而热枕的爱好,不是吗?"
奥罗拉小心地将魔杖收入衬衣内袋,像是揣着一只熟睡的嗅嗅幼崽。
时间过得很快,不等奥罗拉再预习几个魔咒,霍格沃茨便开学了。穿过国王十字站上九号与十号站台间的墙,便能看见缓缓喷出的蒸汽霍格沃茨特快。
奥罗拉拖着行李箱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挤上了特快却始终找不到一间空着的包厢。 奥罗拉叹了口气,前往最后一个包厢,再试试运气吧,他想。
"请问有人吗?"
当他推开包厢的门,话音未落就被一包飞来的巧克力蛙砸中胸口。三个男孩挤在座位上: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男孩正试图把青蛙巧克力塞进同伴的衣领;被他骚扰的男孩有着贵族式的苍白面容,此刻正尝试用魔杖点燃一包滋滋蜜蜂糖报复对方;角落里,浅棕色头发的男孩安静地读着书,他的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无奈。
"当然没人!"眼镜男孩跳起来,头发像被雷劈过的灌木丛,"除非你算上詹姆·波特——未来的魁地奇明星!"他做了个投掷游走球的动作,差点打翻燃烧的糖果。
灰眼睛的男孩优雅地顺了顺头发,"你好,我是西里斯·布莱克。"他微微颔首,"建议你别坐詹姆旁边,除非你想体验被一只叽叽喳喳的猫头鹰巢骚扰。"
“嘿西里斯你这话什么意思?”詹姆十分不满的在西里斯头上敲了一拳。奥罗拉不禁莞尔,不得不说詹姆的发型确实和他家猫头鹰的巢一样乱。
"莱姆斯·卢平。"棕发男孩合上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奥罗拉对他的第一感官就不错,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如是想。
"奥罗拉·努米。"他小心地绕过地板上正在融化的巧克力蛙,在莱姆斯身旁坐下。
"努米?好像不是英国姓啊。"西里斯问道。
“我父亲是芬兰人。”奥罗拉微笑着解释。
“酷!但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像女生啊。”
奥罗拉听到这话笑容有些裂开,“波特先生请不要以名字就认定他人的性别,我想如果我出生前闹腾一些就能叫约翰或者别的什么了。”说完便无奈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旅程像被施了加速咒。詹姆和西里斯比赛谁能把更多比比多味豆抛进对方嘴里;莱姆斯不停的帮忙清理两个人打闹时泼洒的南瓜汁;奥罗拉把祖母给自己的甘草糖分给三人吃,詹姆和西里斯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但却意外获得莱姆斯的好评。当推车女巫经过时,四人买空了所有蟑螂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