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久而久之，涣于梅也开始学会不着家，常去麻将馆待一整天

可怜司涣和司齐这两兄弟，大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就开始摸索着怎么样照顾小的

邻里街坊都可怜着两个孩子，时不时在涣于梅不在时帮忙照顾几下

最初司齐才五岁就要搬着凳子在厨房做饭，手上一连几天都有几处细长的伤口

可给街坊邻里的老一辈心疼的紧，想叫两兄弟来家里吃饭却遭拒绝

司齐明白自己和司涣两个人去别人家里吃饭，虽然大人嘴里只说添两双筷子的事但到底是多两张嘴吃饭

好在司涣也懂事，见老辈朝自己望来也是躲在司齐身后摇头表示拒绝，见两兄弟拒绝也只好松口改成送些小菜

司齐渐渐学会如何去照顾司涣，终于在一天夜晚将司涣哄睡后听见门口的锁声，司齐这才开心的跳下床去跑到卧室门口

见涣于梅依靠在柜子前换鞋却在下一刻开口想喊她时被甩了两个耳光，司齐被晒的有些发黑的小脸瞬间肿起

“叫什么叫？别吵醒你弟弟”

司齐被打的愣在原地，涣于梅却不管不顾的换下鞋后径直走向卧室，客厅没有开灯

在卧室门合拢后彻底黑暗，眼泪在司齐的脸上止不住的往下掉，卧室里的司涣翻身躺在床上轻声唤着哥哥才将司齐唤回神

用袖子抹去眼泪后转身朝卧室走去爬上床铺轻拍着司涣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些哽咽回答

“嗯…哥哥在这”

司涣太困只将手抬起在黑暗里摸索着抚上司齐的脸感觉到指腹上沾染的湿意，司齐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避开司涣温热的手心

“睡吧…妈妈回来了”

早晨的鸟鸣从玻璃窗外传入，司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坐起身看了眼身旁的司涣就起身，家里很安静，司齐看向门口早已经不见那双高底鞋

司齐又抬着小板凳在厨房里用昨晚剩下的米饭煮粥，熬好后盛在瓷碗里想要端起却被烫的缩了缩手

司齐用凉水冲过后又不信邪的又跑到卧室门口，站立半天呼出一口气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答，看来涣于梅是又离开了

司涣正揉着眼睛走出来看了看周围最终在涣于梅的卧室门前看见呆立的司齐一路小跑过去

所以司涣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全部都只有司齐的影子，关于所谓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零散而模糊的回忆

甚至在自己十三岁时就明白母亲不喜欢司齐这件事，司涣很想去问，为什么都是她的儿子却要那样对司齐

司齐却每次将他拦下只是说算了，就因为那个女人是两个人的妈，司涣甚至赌气的说宁愿不是她的儿子

每次说完却忽略司齐暗淡的眼眸

“别瞎说，她无论如何也是你的妈妈”

司涣总觉得司齐太小心，对什么事都小心，却又忍不住保护他，因此小区里的人都说司涣比起亲爹亲妈最亲的还是司齐

司涣最初是要嘴硬几句说自己只是担心他，后面也任着他们说甚至时不时点头符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