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突如其来的同居
琼羽抱着枕头站在凌尘家门口时,凌尘的第一反应是关门。
“等等等等!”琼羽一脚卡住门缝,“我家水管爆了!地板全淹了!”
凌尘面无表情:“所以?”
“所以——”琼羽眨眨眼,拖长音调,“收留我几天?”
凌尘盯着他看了三秒,最终松开手,转身进屋。琼羽立刻笑嘻嘻地跟进去,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翻出自己的拖鞋——那双蓝色的,鞋底还印着去年他恶作剧画的涂鸦。
“就三天。”凌尘头也不回地说。
“好嘞!”琼羽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瘫上去,“放心,我绝对不打扰你学习。”
凌尘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
二、生活习惯的碰撞
同居第一天,凌尘就后悔了。
琼羽的袜子永远东一只西一只,毛巾用完随手搭在椅背上,刷牙时牙膏沫能溅到镜子上。更可怕的是——他半夜打游戏会突然爆笑,吓得凌尘差点抄起台灯砸过去。
“你能不能安静点?”凌晨两点,凌尘站在客房门口,黑着脸。
琼羽戴着耳机,完全没听见,还在激情开麦:“上啊!别怂!……哎哟…搞什么!”
凌尘直接拔了电源。
琼羽猛地回头,瞪大眼睛:“我差点五杀!”
“我差点杀人。”凌尘冷冷道。
两人对视三秒,琼羽突然笑了:“行行行,我错了,学霸大人。”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明天请你喝奶茶?”
凌尘转身就走,但琼羽分明听见他小声说了句“加珍珠”。
---
三、厨房灾难
第二天,琼羽自告奋勇要做饭。
“我会煎蛋!”他信誓旦旦。
凌尘将信将疑地把厨房让给他,结果五分钟后,烟雾报警器响了。
“琼羽!”凌尘冲进厨房,看见锅里的煎蛋已经黑成了炭,琼羽还拿着铲子一脸无辜。
“火开大了……”他干笑。
凌尘深吸一口气,把他拎出厨房,自己系上围裙重新开火。琼羽靠在门框上,看着凌尘熟练地打蛋、翻面,突然说:“你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公。”
凌尘手一抖,蛋碎了。
琼羽大笑,凌尘头也不回地甩了块抹布过去,正好盖在他脸上。
---
四、雨夜谈心
第三天晚上,下起了暴雨。
凌尘在书房看书,琼羽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突然,一道闪电劈过,整个屋子瞬间黑了。
“停电了?”琼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凌尘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走出去,发现琼羽已经点了几根蜡烛——不知道他从哪儿翻出来的,烛光摇曳,映得他眉眼格外柔和。
“恐怖片氛围啊。”琼羽笑道。
凌尘在他旁边坐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琼羽突然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这样停电,我们躲在被窝里讲鬼故事?”
凌尘“嗯”了一声:“你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
“胡说!明明是你!”琼羽撞了他一下。
凌尘没反驳,嘴角却微微扬起。
窗外雨声淅沥,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
五、暂住的尾声
第四天早上,琼羽的手机响了。
“喂?……修好了?……行,我待会儿回去看看。”
凌尘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琼羽挠挠头:“那个……我家水管修好了。”
凌尘点点头,把咖啡递给他:“喝完再走。”
琼羽接过,突然有点不舍。这三天的混乱、吵闹,甚至那场雨夜的停电,都让他莫名留恋。
“要不……”他犹豫了一下,“我再住两天?万一水管又爆了呢?”
凌尘瞥了他一眼:“做梦。”
琼羽大笑,一口气喝完咖啡,起身去收拾行李。临走时,他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凌尘一眼。
“下次再来玩?”
凌尘双手插兜,淡淡道:“记得带辣条。”
琼羽咧嘴一笑,挥挥手离开了。
凌尘关上门,转身回到客厅,发现茶几上多了个东西——一枚游戏币,上面贴了张便签:
“欠你一次五杀。”
他拿起游戏币,轻轻握在掌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