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江南府的老茶室里透出昏黄的烛光。赣独自倚坐在木椅上,微敞的木窗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在诉说往昔的故事。烛火摇曳不定,将她的侧脸映得柔和而朦胧。一盏庐山云雾茶冒着袅袅热气,茶香氤氲,在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来。她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这茶的味道勾起了遥远的记忆。“啧”,她低声嘟囔了一句,白发高高扎成马尾,用一支杜鹃花簪固定住,偶有几缕发丝滑落下来,在烛光下泛着银辉。“啪嗒”,一滴泪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坠入茶盏,激起一圈涟漪。
镜头缓缓拉远,切换到另一人的姿态——乌黑的短发略微分向两侧,胸前别着一朵杜鹃花,与那件新中式白色衬衫相得益彰。不对称剪裁的设计让整件衣服多了几分随性,垂下的系带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好似慵懒艺术家般的不羁气质。黑色阔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褶皱处理使得布料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纹理,行走之间隐约露出腿部线条,增添了几分神秘魅力。
竹影婆娑摇曳,“沙沙”作响,如同时间流逝的声音。水墨晕染般的光影笼罩在他周围,将现代与古典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而赣的眼神始终透着一股算计和忧伤,一双狐狸眼中藏着岁月沧桑,眼角的泪痣仿佛诉说着内心的孤独。他抽着烟,指尖夹着的烟卷燃烧得极快,“嗤嗤”声伴随着青烟升腾而起。有时他会因吸烟过度而咳出血来,却只是淡淡地说:“反证我也是会复活的,如果复活不了,那就下去陪我阿哥去。”话语间带着决绝,又掺杂些许无奈。周围的人都在劝他戒掉,可他自己却戒不掉啊,多么忧愁的孤单,周围的人一个接一个更换,自己的辉煌时刻已然落寞,被世人所忘记,自己做出的贡献也被他人取代,这也没办法,只能用抽烟来掩盖内心的孤单寂寞。
白鹤站在庭院外,安静注视着这一切。作为他的坐骑,早已习惯主人这种沉思状态。无人机盘旋天空,发出轻微嗡鸣声,为战场提供侦查后勤保障。但此刻,这些高科技设备显得格外遥远,与赣身处的古旧茶府格格不入。他闭上眼睛,耳畔似乎又响起当年的喧嚣:那些历练、伤口,还有因细菌战腐蚀的身体……哪年南昌大屠杀未被世人承认?那时孩子们死了很多,他一夜白头,后来失去右手一个指节,用辉煌换回成功,可到后来,自家孩子与别人孩子的笑声却成了刺痛耳膜的噪音,都被时光雕刻成不可磨灭的记忆。瓷送给他的红星挂在腰间,说是对那些来的惭愧,其实来自己也是为他做了很多,而他好像把自己忘掉了,说什么东部经理发展自己不属于,然后后面到别的地方,那时候又说自己属于东部,是不想发展自己的所谓的经济和人民吗?他可以说的呀,却一次次给他希望却又一次次把他抛弃,其实他也算是在自己这边诞生的,阿哥求来的平安符紧贴肌肤,它们既是礼物,也是慰藉,像是对他这些年付出的某种补偿。却又不是所谓的安稳。
“唉……”一声叹息从唇间逸出,融入夜晚寂静。赣再次端起茶杯,茶香萦绕鼻尖,让他恍惚回到某个熟悉场景。他常常回想着战争、爱恨、生死的画面,他想如果当时没有那场战争,后来的一切或许会被世人所爱。
镜头缓缓扫过室内陈设。脚边摆放着萍乡湘东傩面具,展现江西省民间艺术的独特文化特色;左手边放着景德镇瓷器,瓷中瑰宝,千年传承艺与瓷板画交相辉映,散发着浓厚的艺术气息。椅子下面堆着南丰蜜桔,甜香四溢;桌子上摆放的是安福火腿,散发诱人的咸香味道。
府子旁边的大树是樟树,枝叶繁茂,在月光下投下斑驳阴影。旁边有个小池塘,水波荡漾,倒映天边星辰。院子里还有个小秋千,那是儿时阿哥亲手建造的,承载无数美好回忆。秋千绳索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还在诉说那段属于他们的童年时光。
手机传来皖的消息。“啊咧!忘了今天是我和皖的约会。”其实早在民园时就已经记下了婚礼日期,只不过是以人类形式。在民国时期的照相馆里,他俩拍摄了结婚照。男子身着长袍马褂,女子则穿着改良旗袍,两人并肩而立。背景是仿西式的花纹墙纸,头顶挂着复古吊灯。男子面容俊朗,带着一丝羞涩微笑,女子低眉顺眼,脸颊微红,手中紧握一方绣帕。他们的神情透露出时代的印记,既有传统婚俗的庄重,又隐约流露出对新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后来才告诉老表湘和鄂以及更多人/地灵。其实说起来当年那件事情,不过就是为了隐藏自己所谓地灵的身份而已。
感觉自己真的好累,好想休息,好想和阿哥他们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