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苏砚站在马家老宅的庭院里,指尖摩挲着颈间的翡翠平安锁。阿泰凌晨发来的消息还在手机里闪烁——顾家与缅甸军阀往来的铁证,以及一个更惊人的发现:她生母曾是地质学家,二十年前在野人山失踪,与马家、顾家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姐,车备好了。"管家在身后轻声提醒。
苏砚收回思绪,紧了紧风衣领口。今天是她给马嘉祺答复的日子,也是她计划中前往野人山的日子。行李箱底层藏着勘探工具和那部老式手机,而平安锁里,她已确认藏有一枚微型胶卷。
苏砚"哥哥呢?"
她故作平静地问。
"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说在董事会等您。"
苏砚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马嘉祺不在,她的行动会方便许多。坐进车里,她悄悄将目的地改成了机场。阿泰会在那里等她,带她前往缅北边境。
车子驶离马家宅院时,苏砚回头望了一眼。晨光中的老宅宁静祥和,谁能想到其中暗藏的监控网络足以媲美情报机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这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
突然,她的指尖触到一道细微的凸起。俯身查看,在真皮座椅的接缝处,藏着一个微型追踪器。苏砚的血液瞬间凝固——马嘉祺不仅监控她的房间,连她的出行都在严密掌控中。
苏砚"停车。"
她突然说。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小姐?"
苏砚"我忘了带重要文件,需要回去取。"
车子调头时,苏砚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必须甩掉追踪器,但不能打草惊蛇。回到房间,她快速将平安锁藏进内衣暗袋,然后取出一份无关紧要的勘探报告作为借口。
再次出发时,苏砚借口想坐另一辆车。
苏砚"这辆空调不太好,换那辆奔驰吧。"
她知道那辆车通常用于接待客人,监控设备会少很多。
机场人流如织。苏砚在洗手间换了装束,戴上假发和眼镜,从员工通道溜出,与等候在货运区的阿泰汇合。
机场人流如织。苏砚在洗手间换了装束,戴上假发和眼镜,从员工通道溜出,与等候在货运区的阿泰汇合。
"大小姐可真会给人找麻烦。"阿泰递给她一套当地人的衣服,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他是父亲旧部的儿子,如今在边境做向导,唯一知道她身世真相的人。
小型螺旋桨飞机穿越云层时,苏砚终于打开那份胶卷内容——一张精细的手绘地图,标注着野人山某处的秘密入口,旁边是她生母的笔迹:"血翡非玉,人命非草。"
"什么意思?"阿泰凑过来看。
苏砚摇头。
苏砚"到了才知道。"
飞机降落在缅北一个小型机场。转乘吉普车,又徒步两小时,他们终于来到野人山边缘。这里地势险峻,密林中隐约可见废弃矿洞的入口,像一张贪婪的大嘴。
苏砚"就是那里。"
苏砚对照地图,指向一个被藤蔓遮掩的洞口。
苏砚"二战时期日军开凿的副矿洞,后来被当地人称为'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