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祠堂的烛火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撕扯成狰狞的形状。马嘉祺一把扯下那副斯文的金丝眼镜,镜腿划过苏砚的颈侧,留下一线血痕。
"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他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颤抖的唇瓣,"为了马家的产业?为了那些肮脏的矿石?"他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疯狂,"苏砚,你真是天真得让我心疼。"
苏砚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后背撞上供奉祖先牌位的紫檀木案。香炉倾倒,香灰洒落在她雪白的旗袍上,像一片片肮脏的雪。
"从你十四岁开始,我就知道——"马嘉祺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崩飞,露出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这道疤不是火灾留下的。"他抓起苏砚的手,强迫她触碰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痕,"是我自己划的。在你第一次来月事那天,我差点失控......"
苏砚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夏夜,她因为腹痛醒来,发现马嘉祺站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把裁纸刀。当时他说是来给她送止痛药......
"我划伤自己,是为了保持清醒。"马嘉祺的呼吸越来越重,眼中翻涌着扭曲的欲望,"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看着那些男人用恶心的眼神看你......"他突然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那个梅花形的胎记,"这个印记,从你被抱进马家的第一天起,就是我的!"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马嘉祺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混着苏砚的眼泪,砸在族谱上那行朱砂小字上——"长媳苏氏"。
"你以为父亲为什么收养你?"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苏砚毛骨悚然,"因为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妹妹。"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我要的是一个新娘。"
苏砚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疯了......"
"疯?"马嘉祺低笑着解开腕间的沉香手串,一颗颗佛珠坠地,"从你十六岁生日那天起,我就疯了。"他一把扯过案上的族谱,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看清楚,这些不是我父亲的笔迹——是我的。"
苏砚这才发现,那些看似古老的朱批,字里行间全是她的名字。"砚砚今日下学迟归"、"砚砚与同窗言笑甚欢"、"砚砚穿了新制的藕荷色旗袍"......每一笔记录都精确到分钟,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这里。"马嘉祺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眼神痴迷得可怕,"你以为那些追求你的男生为什么都会转学?为什么你每次独自出门都会'偶遇'我?"他突然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在供桌上,"因为我容忍不了任何人碰你,哪怕只是多看你一眼!"
供桌上的烛台被撞倒,滚烫的蜡油滴在苏砚裸露的肌肤上。她痛得瑟缩,却被马嘉祺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顾家算什么?矿脉算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如恶魔的低语,"我布局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你长大,等你足够成熟,等你......"他的唇终于落下,却不是想象中的暴虐,而是轻柔得近乎虔诚的一个吻,"......完全属于我。"
祠堂外雷声轰鸣,仿佛上天震怒。马嘉祺却在这震耳欲聋的雷声中,轻轻擦去苏砚脸上的泪水。
"恨我也没关系。"他微笑着,从供桌暗格取出一对鎏金手镯,镯内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我们有生生世世的时间......"手镯"咔嗒"一声扣上苏砚纤细的手腕,"......让你爱上我。"
最后一滴烛泪落下,祠堂陷入黑暗。只有那本摊开的族谱,在偶尔闪过的电光中,隐约可见最新一页的朱砂大字:
"癸卯年七月初七,马嘉祺与苏砚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