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绞杀

江念踏入马氏祖宅时，苏砚正站在矿脉图前调试激光测绘仪。这个江南矿业集团的独生女穿着月白色香云纱旗袍，腕间翡翠镯子与马嘉祺那枚扳指显然是同一块料子，暗绿色絮状物在灯光下形成完美的镜像花纹。

"苏小姐的登山扣很别致。"江念的细高跟踩过《坤舆万国全图》复制品，指尖勾起苏砚腰间晃动的金属扣，"和嘉祺哥哥领带夹的锁扣结构很像呢。"

马嘉祺出现在旋转楼梯顶端时，苏砚的测绘笔尖在图纸上划出一道裂痕。他今日的银灰西装内搭墨绿丝巾，正是江念去年在拍卖会拍下的孤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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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业峰会的鸡尾酒会上，江念的鎏金折扇突然展开，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十四岁的苏砚泡在祖宅温泉里，大腿内侧的梅花胎记清晰可见。马嘉祺握冰酒杯的手指骤然收紧，杯壁裂开蛛网状细纹。

"家父对缅甸新矿脉很有兴趣。"江念的翡翠耳坠扫过马嘉祺的喉结，"听说苏小姐胎记的位置，恰好与某个放射性矿脉的坐标重合？"

苏砚在露台听见这话时，手中地质锤正将冰雕的矿业女神像砸得粉碎。三天前她刚发现，江氏提供的勘探设备里，藏着能穿透防护服的次声波发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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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将婚书推回江念面前时，鎏金钢笔尖在宣纸上洇出墨蛇般的痕迹。"江南集团想要铼矿数据，可以走正常投标程序。"他的金丝眼镜链缠住苏砚落在椅背上的发丝，浑然天成的亲昵。

江念忽然轻笑，IPAD推过来的是段监控视频——暴雨夜的藏书阁，檀木书架轰然倒地时，马嘉祺染着松烟墨的手指正探进苏砚的勘探服。

"令尊若是知道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她涂着矿晶口红的唇贴近马嘉祺耳畔，"...其实是个觊觎养妹的..."

苏砚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江念腕间的翡翠镯子应声开裂。藏在桌下的放射性检测仪屏幕闪烁红光，显示江念接触过超标的钋-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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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念在急诊室吐出第一口黑血时，苏砚正在实验室分析她的血液样本。马嘉祺从身后环住她，指尖划过培养皿中的异常细胞："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计算得很准。"

"是你故意调换她的防护服。"苏砚盯着离心机里旋转的血样，"从她第一次来祖宅就开始了。"

马嘉祺的犬齿轻轻咬住她后颈胎记："那个温泉监控探头，可是江家二十年前就埋下的。"他突然扳过她的脸，"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在你每个胎记位置植入反监控芯片？"

江念的急救仪突然发出长鸣，与此同时，苏砚腕间的鎏金手镯亮起幽蓝光芒。马嘉祺握着她的手按下销毁键，江氏集团数据库里所有偷拍资料瞬间化作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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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你瞳孔里的深渊在涨潮，我数着沉没的星辰，任咸涩浸透肋骨——这是比呼吸更真实的存活证据。

苏砚如果天堂容不下我们的罪孽，就让地狱之火将你我熔成同一尊雕像，在硫磺雨中永恒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