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马嘉祺的杭绸衣摆已沾满露水。他半跪在青石阶上,用松烟墨替苏砚勾补登山靴的磨痕,腕间沉香珠串垂落,在卵石上叩出轻响。
"山阴处青苔滑,跟紧我。"他将缠着金丝楠木柄的鹤嘴镐塞进她掌心,指腹状似无意擦过她昨夜被咬破的唇角。羊皮地图在他膝头铺开,朱砂标注的矿洞位置洇着水痕,像团陈旧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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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卷谜
半山腰的废矿场里,苏砚的绢帕勾住铁丝网锈蚀的缺口。马嘉祺忽然握住她手腕,白玉扳指卡在脉门:"别动。"他指尖拈起片枯叶,叶脉间缠着根银丝——是二十年前的矿工号牌链。
"你母亲当年带的勘探队..."他撬开坍塌的岗亭,腐朽木柜里飘出半本残破的账册,"...日耗火药量是寻常矿脉的三倍。"
苏砚俯身去拾,后颈突然被他掌心覆住。碎石擦着耳畔飞过,马嘉祺的杭绸衣袖已划开道血口:"说了要跟紧我。"他叹气,撕下内衬为她包扎手腕,动作轻得像在装裱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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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障
申时三刻,天穹裂帛。马嘉祺揽着苏砚闪进山洞的刹那,泥龙般的石流轰然封住洞口。火折子幽光里,他握着她脚踝除下浸透的绣鞋,素白罗袜上渗着血梅。
"忍着些。"他含了口随身带的竹叶青,低头吮出她足心的碎石。酒气混着血腥在舌尖化开,苏砚颤栗的脚趾抵在他心口,隔着湿透的中衣传来擂鼓般的心跳。
洞外雷鸣如催魂鼓,马嘉祺解开发带捆紧她伤处,忽然轻笑:"父亲当年在此处遇险,怀里也护着本《天工开物》。"他掏出防水的油纸包,里层竟是苏砚母亲的勘探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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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中谜
萤火虫从石缝钻出,停在泛黄的日志页上。马嘉祺举着火折子逐字念诵,火光在他睫上镀了层金:"...七月初七,顾氏派人炸毁东侧矿道,疑似掩埋..."
苏砚突然抢过纸页,指腹摩挲着某处涂改的墨迹。马嘉祺的唇贴着她耳廓:"看出来了?这处批注是你母亲的笔迹。"他指尖划过"铼矿"二字,"当年顾家抢走的,从来不是翡翠。"
山风灌入裂缝,吹熄了最后一点火光。黑暗里苏砚被他裹进大氅,龙涎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她眼尾:"睡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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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刃
五更天,苏砚在檀香中惊醒。马嘉祺正用匕首撬开石缝里的铁匣,晨光漏进来描摹他侧脸,眼下青影似宿墨。匣中翡翠印章滚落她掌心,印文竟是顾氏家徽。
"你母亲留给你的。"他忽然咳出血丝,昨夜挡落石时受的内伤终是压不住,"顾家当年联合马氏侵吞苏家矿脉,父亲为保你..."
轰鸣声由远及近,救援队的呼喊穿透石壁。马嘉祺却将带血的帕子塞进她袖中,帕角绣着并蒂莲:"别让外人瞧见。"他起身整理衣冠,又变回那个端方如玉的兄长,唯有她知晓,那杭绸衣摆下藏着为她挡石的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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