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颜点点头，悄悄把刚才画的素描藏在笔记本下面。
韩维辰"关于海报，我有一些初步想法..."
韩维辰翻开资料，指尖点在一张样图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
沈裴颜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资料上，而不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他们讨论着色彩搭配、构图理念和宣传语，不知不觉间，沈裴颜发现自己竟然在专业问题上流畅地表达着意见，完全忘记了紧张。
韩维辰“你的想法很棒。”
讨论告一段落时，韩维辰认真地说。
韩维辰"比美术社那些程式化的设计有意思多了。"
沈裴颜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从小到大，她的画总是被拿来和"专业标准"比较，很少有人真正欣赏她独特的视角。
沈裴颜“谢谢！”
她轻声说，这次没有否定自己。
走出教学楼时，天已经黑了。校园里亮起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韩维辰“我送你回宿舍吧，天有点晚了。”
沈裴颜“不用了！我和温知易约好了……”
这当然是谎话，但她还没准备好和韩维辰单独走那么长一段路。光是今天的相处就已经让她的心跳失控太多次了。
韩维辰“那行……”
韩维辰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微笑起来。
韩维辰“别忘了把初稿发我。”
沈裴颜“我会的。”
看着韩维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沈裴颜长舒一口气，靠在路边的树上。她的心跳依然快得不正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翻开笔记本，看着刚才匆忙藏起的素描，她轻轻抚过纸上的线条。
也许，这个艺术节真的会不一样。也许，素描本里的那个少年，会一步步走进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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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像流动的水银漫过窗台时，沈裴颜正趴在宿舍书桌前修改第五版海报草稿。铅笔尖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画中的少年站在音符与色块交织的漩涡中心，修长手指即将触碰到飘落的银杏叶。
温知易“宝宝还不睡啊？”
温知易从上铺探出头，看着满地揉成团的废稿。
温知易“你已经魔怔了。”
沈裴颜用橡皮擦去少年衣褶的阴影。
沈裴颜“总感觉少了什么。”
苏祎噳“要我说，你就是太敏感了。”
手机突然震动，跳出一条新消息。当看到发件人显示"韩维辰"时，她的指尖瞬间沁出汗珠。
[初稿看过了，色彩搭配很惊艳。不过人物比例可以再调整下？]
沈裴颜盯着对话框足足半分钟，才颤抖着打字回复：[好的，我明天改]
手机又震了一下：[现在方便视频吗？有些细节想当面说]
温知易苏祎噳的尖叫被沈裴颜用枕头堵了回去。
沈裴颜“安静！”
她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刘海，深呼吸三次才按下接听键。
屏幕里的韩维辰穿着深灰色居家服，背景是暖黄的台灯和堆满书籍的书架。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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