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游戏不结束

韩维辰单膝跪地时，伞柄的八音盒开始哼唱《月光》。

他握住她颤抖的指尖按在自己喉结。

韩维辰"这颗痣是你六岁时用蜡笔画上去的，记得吗？"

沈裴颜的瞳孔蓦地收缩。记忆闪回七岁那年的儿童画室，她把小男生按在墙上，用紫色蜡笔在他脖颈画星星。原来那个总是给她塞水果糖的男孩...

韩维辰"你走失在画展那天，我举着糖盒找到天黑。"

韩维辰的喉结在她的掌心滚动。

韩维辰"现在换你迷路了，我还能用薄荷糖引你回家吗？"

-----

天台积水倒映着支离破碎的月光。沈裴颜把父亲的信纸折成飞机掷向雨中，韩维辰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潮湿的校服贴在后背，他腕间的纱布渗出淡红。

沈裴颜“受伤了吗？”

她转身撞见他锁骨处的新伤，医用胶布拼成太阳花的形状。

韩维辰"帮我妈整理阁楼时，被当年的订婚戒指划伤的。"

他扯开纱布，伤口赫然是月牙形

韩维辰“多巧，和你指甲形状一样。”

沈裴颜的眼泪突然决堤。那些刻意冷暴力的日夜里，他原来在替母亲赎罪。韩维辰用舌尖接住她坠落的泪珠，咸涩在唇齿间化开。

韩维辰"维修师说，琴弦断裂的地方..."

他忽然含住她的耳垂轻语。

韩维辰“最适合接吻。”

器材室的紫外线灯管滋滋作响。沈裴颜用碘酒为韩维辰消毒伤口，棉签突然被夺走。他蘸着药水在她掌心画函数图。

韩维辰"当sin和cos函数重叠...”

沈裴颜“别用数学转移话题。”

她甩开手的瞬间，碘酒泼在他敞开的领口。深褐色的液体顺着腹肌线条下滑，在裤腰处晕成暧昧的痕迹。

韩维辰突然握着她的小腿肚拉近，指腹摩挲着旧伤疤。

韩维辰"这道疤是七岁那年，你为我挡下滑梯铁片留下的。"

他的唇贴上凹凸的皮肤。

韩维辰"现在换我为你疼。"

沈裴颜的呜咽被吞进薄荷味的吻里。老式挂钟的齿轮咬合声掩盖了衣料摩擦的响动，直到她咬破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沈裴颜“痛吗？”

韩维辰“不及你假装讨厌我的万分之一。”

-----

午夜的值班室电话突然响起。沈裴颜摸黑接起来，电流声里传来变调的女声。

ALL“离开我儿子。”

背景音有钢琴杂音，弹的正是韩维辰为她写的《心跳协奏曲》。

储物柜里的千纸鹤突然集体自燃，灰烬拼成"1999.7.23"——正是沈父失踪的日期。沈裴颜颤抖着拨通韩维辰的号码，却听见接通的手机在器材室振动。

黑暗中有冰冷的指尖抚上她后颈，韩母的香水味裹着死亡通告。

ALL“游戏该结束了。”

沈裴颜蹲在储物柜前，看着被撕碎的千纸鹤残骸。荧光墨水写的"对不起"支离破碎地粘在金属柜壁上，像场未完成的星空。最深处躺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疗养院的火漆章。

^^后面会有一点点玄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