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沈裴颜背抵着冰凉瓷砖，韩维辰的膝盖卡在她双腿之间。他腕间的纱布渗出血，蹭脏了她校服第二颗纽扣。
韩维辰“举报信是顾南乔写的。”
他呼吸灼热。
韩维辰"但她用的信纸，是我妈书房的藏品。"
沈裴颜的啜泣变成呜咽。韩维辰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睑，吻去咸涩的泪。
韩维辰"这颗泪的温度是37.8度，刚好够解冻二十年的冰。"
楼下突然传来教导主任的怒吼。韩维辰将她推进保洁柜，薄荷糖的铁盒硌着后腰。黑暗中他摸索着找到她的唇，吻得比暴雨更凶，直到血腥味在口腔漫开。
沈裴颜“你咬破了…”
沈裴颜摸到他唇上的伤口。
韩维辰“留个记号。”
韩维辰用染血的拇指在她眉心按下印记。
韩维辰“免得你明天又装不认识我。”
沈裴颜“烦死了你。”
韩维辰“好好好我烦，别不伤心了。”
沈裴颜“行吧。”
次日清晨，沈裴颜在储物柜发现染血的纱布，包裹着碎成两半的太阳花项链。韩维辰的短信紧随而至：[我妈今早飞瑞士疗养，十年内不会回来]
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时，顾南乔突然冲进教室，将整盒珍珠倒在她课桌上。
顾南乔"你赢了！但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在地..."
她的尖叫被警笛声打断。窗外，韩母被搀扶着坐上警车，手中紧攥着泛黄的举报信原件——落款处盖着疗养院的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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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颜蹲在储物柜前整理画具。潮湿的空气里，韩维辰带着薄荷香的气息突然笼罩下来
韩维辰“沈同学需要帮忙吗？”
他屈膝时，膝盖不经意擦过她后背的蝴蝶骨。
沈裴颜“我自己…”
话音未落，整摞素描本突然倾倒。泛黄的纸页如蝶翼纷飞，一张儿童画飘到韩维辰掌心——七岁的小女孩牵着男孩在星空下奔跑，角落歪歪扭扭写着"辰辰和颜颜"。
韩维辰"原来你小时候把我画得这么丑。"
他指尖摩挲着褪色的蜡笔痕迹。
韩维辰“不过这颗痣倒很传神。”
沈裴颜慌忙去抢，被他顺势圈在臂弯里。潮湿的校服布料贴着手臂，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
韩维辰"当时你说要给我画满一百张，现在还差十九张。"
沈裴颜“烦死了…谁要给你画。”
韩维辰“哎呀那我求着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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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家政教室飘着焦糖布丁的甜香。沈裴颜搅拌着蛋液，看韩维辰修长的手指捏着裱花袋，在烤盘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函数图像。
沈裴颜“这位理科男别再执着于函数了。”
韩维辰"这是心形函数。"
沈裴颜“又搞什么花样咯？”
韩维辰"当θ等于..."
他沾着奶油的手指点在她鼻尖。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教学。沈裴颜瞥见来电显示"疗养院"，指尖的搅拌器"哐当"掉进面糊。
韩维辰迅速关火，握住她发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韩维辰“深呼吸，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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