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场地下的圣诞歌

莫斯科红场的地砖在零下三十度中开裂，马来西亚的瓷化右臂插进缝隙，釉色顺着冻土蔓延。

"37层，"她舔掉虎牙上结的冰霜，"够埋六具棺材了。"

新加坡的镜片突然结冰，数据流在霜花间闪烁："更正，是七具——他们把你的克隆体也算作商品了。"

电梯井深处传来美利坚的机械心跳声，混着走调的《铃儿响叮当》。他的无人机群正用机枪扫射电梯缆绳："赶时间，先走一步~"

坠落的电梯厢里，瓷的白玉烟杆点着了控制面板。青花火光照亮舱壁上的涂鸦——

"亲爱的造物主：您订购的七宗罪已到货，附赠西伯利亚式签收服务"

落款画着俄罗斯的钢管

地下37层的防爆门被苏维埃的液压臂砸开时，南斯拉夫的第一枪就打爆了圣诞树顶端的北极星装饰。塑料碎片雨中，法兰西的鸢尾礼服格外醒目。

"惊喜！"他掀开餐车上的银质餐盖，里面蜷缩着昏迷的德意志，"主菜是铁十字馅饼哦~"

英吉利的手杖剑突然刺穿餐车，香槟喷涌中浮起张芯片：

【最终交易：用你们的心脏，换1993年的真相】

冷冻舱在此刻同时开启，七个克隆体缓缓起身——每个的机械心脏外都罩着玻璃罩，里面漂浮着...

马来西亚童年那所孤儿院的照片。

"欢迎回家。"扬声器里响起局长的声音，"我的..."

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俄罗斯的钢管插进主控台，西伯利亚民谣通过所有广播系统嘶吼起来。

新加坡突然抱住马来西亚，用身体挡住飞溅的冷冻液。他的机械骨发出齿轮卡死的声响，却坚持说完最后一句：

"协议...最终条..."

"活下去...这是...私人请求..."

（当警方冲进来时，只看到七具敞开的冷冻舱，舱壁刻着相同的字：已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