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梦!”依望有些无语了,这个梦他做了快五年,几乎每晚都做这个梦,几年来从未改变过,他奋力挣扎着,但从未有一点反应。
“喂!有人吗?”
“这是哪儿啊?”
“放我出去!”
接连喊了几声后,无人作答。他都被自己愚蠢的行为逗笑了,这是在自己梦里怎么可能有人回答,要有人回答,这几年来早应该出现了,要有人回答了他那个问题,那才是见了鬼了。
几年来的经验让他知道,在这儿要等很久很久才会醒来,于是他缓缓闭上双眼,低下头,不知不觉的在[梦中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饥饿感闹醒,这种饥饿感与平时那种单纯的空腹感不同,而是在促使他去行动,找食物,甚至是为了食物而发狂。
“这种感觉,啊~好奇怪,我需要食物!”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他像着了魔似的大喊大叫着。
“别吵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顿时,这道声音让依望的理智恢复了不少,惊恐的望向洞口的位置,只见一名白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头戴一顶斗笠,手中拿着一只碗,而碗中装满了红色的液体。那股气味飘进依忘的鼻子中,瞬间那一丝理智也被饥饿完全吞噬,整个人像一只饥饿的野兽般嚎叫着。
那白衣男子走上前来,看着跪在地上,如同野兽般嚎叫的依望,念叨着:
“哈哈哈!云天海,你们血族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嘛。”
白衣男子那清冷的眼神嗯,依望那疯狂而不解的目光对视上,把碗中的红色液体端到依望面前,依望像发了疯似的,想要冲上前来,一饮而尽,但手脚都被铁链牢牢锁住,完全挣脱不开。
“哟~还是这么着急啊,废物。”说着,一脚狠狠蹬在了依望的脸上,而他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疯狂了起来。
依望吃痛发出了一声嚎叫,但也让他恢复了不少理智。
[怎么如此真实,这痛感不像是在做梦啊?]依望倍感奇怪,梦怎么会如此真实呢?
见依望冷静了下来,不再为碗中的液体而发狂,白衣男子的脸也冷了下来,收回了脚,他又蹲下身子,与依望平行对视着两人的眼神中有着不同的情。依望眼中满是惊惧和困惑,而白衣男子眼中是嘲讽自大和戏谑。
“哈哈哈,龙神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能克服对血液的诱惑,还真是独一无二啊!”尽管这白衣男子因而兴奋得手舞足蹈,但手中那碗红色液体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给依望看的一愣愣的,他感觉眼前这人疯了。
“但——作为神龙大人,未来杀人的工具,饿着可不行呀!”说着,掐住依望的嘴,将一大碗红色液体灌到了他的嘴里。
“嗯…你…咕咕…”依望想要反抗,但手脚是被锁着的,现在也说不出话,所以反抗完全没有效果。本因反感这股铁腥味的依望,在那红色液体入口的瞬间就沉沦在了其中,他脑中的理智被从身体中爆发出的血性完全支配。依望的脸上显出了一道道黑色线条,瞳孔变为了黑金色,而眼白—部分则成为了红色。
“吼——”他的头发根根倒立,身上飘起了血雾,而那些血雾逐渐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恶魔的身影。已经没有意识的依望,大吼大叫,而身后的恶魔虚影也在仿照他的动作,虽然恶魔身影仅仅只有上半身,但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六米之高,那白衣男子的衣服被血风吹得哗哗作响。
“力量越来越强了,不过嘛——”白衣男子嘴角上扬,手缓缓抬起一道白色的冲击波,从掌中射出那道魔影,见此一幕,双手交叉在胸前,试图挡下这道冲击波。
“1、2、3、4……38、39、40!”白衣男子不慌不忙的数着,似乎对眼前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同他猜想的那样,这一次平平无奇的冲击波并不能将其击溃,而是挡了下来。而白衣男子却表情有些疯狂,他抬了抬眉毛,双手一合,眨眼间,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他的身边飘起了白色的雾气,眼角处出现一抹粉色,而背后长出了三条雪白的狐狸尾巴,整个人的优雅气质更上一层楼。
他的双手缓缓分开,一道白气所化的箭出现在了手中,一回首那支箭就飞了出去,带着足以击穿一块钢板的力量,冲向了那道魔影,那魔影也想要用出一道强大的力量,可因为依望的双手被锁,无法使用太多力量只能被动防御。
“吼——”那道魔影大吼一声,身前出现了有血雾所化的盾牌,而他自身则变得更加虚幻,似乎用了不少力气,那支有白气所画的箭撞在了盾上,只听“哐当”一声,箭身碎裂,而白衣男子的脸明显黑了下来,他起了杀心,可…[我要活的,你要敢杀了他的话,你就跟着陪葬去吧!]但他口中的神龙大人要求不能杀了他。
“呵呵,血魔大人还真是不给小辈面子呀!看来得动点真格了。”白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色,斗笠上、肩上、手腕上、腰上腿上脸上都出现了由寒冷气体形成的鳞甲和符文,由于脸上戴着狐狸面具,尽显威武霸气!
“[玄狐]!出来”白衣男子大喝一声。
在其身后绽放了一朵巨大的冰花,这朵冰花快速凝结,在超过三人高的时候,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一只巨大的白色狐狸从中出现,六条尾巴在身后依次摆动,那雪白的长毛不仅没让人感到温暖,还让人心底感到寒冷,瞬间山洞内的气温瞬间降到了零下。他将部分白色气体凝聚在手指上,在身前画出一片巨大雪花,这片雪花飞速的旋转着,飞到了白衣男子头顶,被称作[玄狐]的巨大狐狸,挥动着六条毛茸茸的尾巴,叫了一声;随后,每条尾巴上都射出一道光球,飞向那片旋转的雪花,做完这些后,[玄狐]就化作一阵风消失了,白衣男子抬起右手,托举在这片雪花之下。
“霜狐手里剑!”随后将手中高速旋转的[霜狐手里剑]抛了出去,直接朝着被白衣男子称为血魔的魔影飞去。
血魔还想用老办法防下这一击,于是凝聚出了一个更大更坚硬的盾牌,可就在手里剑打到护盾的那一刹那,连0.5秒都没能扛住,直接碎掉了。粉碎掉护盾后,手里剑的速度不减,直接穿透了血魔的虚影,血魔化作一团血雾,又飞回到了发狂的依望身上。
“呼——”白衣男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击他也在赌,赌伤不到依望,很明显他赌对了。
[云,这是赌上了你自己的性命呀!]一道深沉而威严的声音,在白衣男子脑海中响起。
顿时,这名叫[云]的白衣男子从之前那傲视群雄的脸光速变为恐惧和尊敬,“扑通!”白衣男子单膝下跪头低到了胸口。
“大人,我……”白衣男子面色慌张,手足无措的连忙解释。
[我不管你怎样,但他我必须要活的,他可能是唯一能干掉人类一族最好的武器!]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人类那几十个魔导师完全克制我的能力,而你们又打不过,而他…哼哼!]那道声音接着说。
“是属下无能。”[云]连忙认错,好像生怕那声音的主人生气似的。
……
等了一段时间,也不再有声音发出[云]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还在地上发狂的依望,心想:如果再不遏制住血魔的力量,打碎铁链,然后干掉自己是迟早的事,虽然他还有很多张底牌,但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想着手中凝聚出一团十分纯净的白气,向着依望的头顶轻轻一点,眨眼间白气穿过依望的身体,将其体内的野心压制了下去,让他恢复了理智。
“呼——”依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种死亡边缘的感觉,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云凤鹭,好好活着吧,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啊”[云]无奈摇摇头。
这下轮到依望傻了,这是在叫自己吗?可自己难道叫“云凤鹭”?不对呀,自己没有失忆呀。
“呃…那个,我想问一下,我叫‘云凤鹭’?”依望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