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诺伯的尾巴扫过木桌，将海格的橡木茶杯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它歪着脑袋，金色的竖瞳紧盯着罗恩那一头火焰般的红发，鼻孔里喷出几缕带着硫磺味的白烟。

"为什么？"吉纳维芙挑眉，灰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指尖轻轻摩挲着魔杖，"韦斯莱家的小儿子连巨怪都能应付，一条小龙算什么？"

哈利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罗恩面前，绿眼睛里写满不赞同："Genevieve，那太危险了！"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不能保证罗恩不受到任何伤害，要不然他就得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躺上好几天了。"

（其实完全可以，主要看某个人。）

德拉科站在窗边，阳光将他铂金色的头发镀上一层金光。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句话，但出口时却变成了干巴巴的："确实。"

吉纳维芙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Oh？"她拖长了音调，目光在德拉科和哈利之间来回扫视，"马尔福竟然会去关心一个韦斯莱？"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下巴，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Oh！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罗恩的脸涨得比他的头发还要红，手里的羽毛笔差点被他捏断："我才不需要马尔福的关心！"他梗着脖子喊道，"而且我也不当什么诱饵！"

诺伯似乎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背脊上的尖刺根根竖起，冲着罗恩喷出一簇细小的火苗。德拉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动魔杖："盔甲护身！"

铁甲咒的银光在罗恩面前一闪而过，火星被弹开，溅在海格的围裙上烧出几个小洞。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罗恩瞪大眼睛，像是看见了会跳舞的火龙蛋："你……你刚刚……"

德拉科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僵硬地别过脸："只是条件反射。"他生硬地解释道，"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练多了。"

吉纳维芙轻笑一声，魔杖尖突然变出一朵银色玫瑰，花瓣飘落到德拉科肩上："多么感人的'条件反射'啊~"

哈利看看德拉科，又看看罗恩，绿眼睛里闪烁着困惑又好笑的光芒。罗恩则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海格适时地打破沉默："好了好了！"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被诺伯的烟熏的），"查理回信之前，我得轮流照顾这个小家伙……"

诺伯适时地咬住了海格的胡子，喷出的火星差点点燃了他的眉毛。

清晨的雪光透过黑湖的冰层，在休息室的地毯上投下摇曳的蓝色光斑。哈利抱着一堆礼物从寝室出来时，正好看见阿拉贝拉——吉纳维芙那只斑点猫头鹰，正扑棱着翅膀将一个墨绿色礼盒扔到主人膝头。

"你收到了礼物，Genevieve，"哈利好奇地凑近，手里还抓着一包韦斯莱夫人寄来的手工毛衣，"是谁送的？"

吉纳维芙没有立即回答。她纤细的手指抚过礼盒上烫金的署名【H.F】，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就知道不应该指望Nancy。"她解开银丝缎带时，指甲在"H.F"上轻轻一划，"她向来觉得互赠礼物是'庸俗的人类社交把戏'。"

礼盒自动展开，露出里面一枚镶嵌紫水晶的蛇形胸针。当吉纳维芙将它拿起时，蛇眼突然闪烁出温暖的橘色光芒，在昏暗的休息室里投下一圈光晕。

"附带信件。"阿拉贝拉歪头吐出一个小巧的卷轴。

吉纳维芙展开羊皮纸的瞬间，一缕铃兰香气飘散开来。

【亲爱的Genevieve】

信纸上的字迹圆润温柔，每个字母"i"的点都被画成小星星：

【你最近还好吗？我应该没多久就要去找你了吧？你们两个可不要玩得太过火，你们这些游戏真的有些……】

这里的墨水晕开了一小块，像是写信人犹豫了很久才继续：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毕竟我是你的朋友嘛ʚ♡⃛ɞ(ू•ᴗ•ू❁)】

最后落款的"Hazel"周围画满了会动的小花，正在纸上轻轻摇曳。

"Oh~"吉纳维芙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摩挲着信纸边缘，那里有个用隐形墨水写的附加条款——只有对着火光才能看清：【P.S.别让赌徒先生发现契约漏洞】

"Hazel还是这么温柔。"她将胸针别在领口，紫水晶的光芒映在灰紫色的眼睛里，像极了暮色中的禁林雾霭。

哈利注意到她的表情罕见地柔软下来，不禁问道："Hazel是你的好朋友？"

"是锚点。"吉纳维芙突然说，随即又摇摇头，"也是唯一会给我画小花的傻瓜。"她站起身时，胸针上的小蛇突然吐了吐信子，发出只有哈利能听见的细语：【小心紫眼睛的人】

窗外，巨乌贼的触须轻轻拍打玻璃，将水波的光影投在信纸上。那些小花突然改变了排列，组成一行新的字迹：【又及：圣诞快乐，记得给波特分些巧克力蛙，那孩子太瘦了】

哈利惊讶地瞪大眼睛，吉纳维芙却已经走向楼梯，黑发间的银丝发带与胸针的光芒交相辉映，在雪光中留下星尘般的轨迹。

**斯莱特林休息室·隐秘的警示**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窜高了一寸，将德拉科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放下手中拆到一半的马尔福家礼盒，银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用感到震惊，"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内侧的契约纹路，"她的朋友们...都不是普通人。"袖口的银扣在火光中泛着冷光，"知道的事比你想的多得多。"

哈利皱起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伤疤——那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刺痛感："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小心Genevieve和她的朋友？"

德拉科的动作明显顿住了。他缓缓抬头，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在他的预想中，即便发现了异常，哈利也只会用那双过分清澈的绿眼睛直率地问"为什么"，而不是这样充满戒备的试探。

"刚刚..."哈利压低声音，指了指自己领口的位置，"Genevieve朋友送的胸针，上面的蛇说话了。"他的绿眼睛在炉火映照下像两潭幽深的湖水，"它叫我小心紫眼睛的人...这是在暗示我防备她的朋友？为什么？"

（原来如此。）

德拉科在心里轻叹。他早该想到——Hazel那份近乎天真的温柔，绝不会只停留在信纸上的小花和巧克力蛙。她送给吉纳维芙的胸针会悄悄警示哈利，就像她当初在契约里偷偷留下的漏洞一样。

"看来吉纳维芙的这位朋友..."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折叠着包装纸，声音压得极低，"确实如她所言，对所有人都抱有善意。"他的目光扫过楼梯口——吉纳维芙的黑发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不过别指望她会背叛自己的朋友。"

包装纸上的银线在他手中扭曲成蛇形，又迅速恢复原状。壁炉爆出几点火星，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挂满冰霜的玻璃窗上，随着黑湖的水波摇曳不定。

"Genevieve知道她的礼物会'说话'。"德拉科突然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但她默许了。"他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就像她默许我提醒你远离三楼走廊...尽管那违背了契约精神。"

哈利猛地睁大眼睛，翠绿的眼眸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困惑的光芒："德拉科，你在说什么？什么契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还未拆开的礼物包装，羊皮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德拉科明显地僵住了，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迅速垂下眼睑，浓密的浅金色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没什么……只是我跟Genevieve对一些利益交易而已。"他的声音刻意放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知道的，纯血家族产生一些外在的利益，交易不可避免。"

哈利歪着头打量着德拉科，总觉得他今天格外不同。往常那个趾高气扬的马尔福此刻竟显得有些局促，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暖色灯光下，他铂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柔软了许多。壁炉里跳动的火焰在他灰色的眼眸中投下摇曳的光影。

"好吧。"哈利最终耸了耸肩，决定不再追问。他低头继续拆解那个墨绿色包装的礼物，指尖触碰到包装上那两个优雅的瘦金体字母"D.M"时，不知为何心跳加快了几分。

当最后一层包装纸被揭开时，哈利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两枚精致的蛇形银环在火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月长石镶嵌的蛇眼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他。更令人惊叹的是那缠绕在蛇身上的微型金飞贼，它散发着永不熄灭的微光，就像——

"古卜莱仙火镀层，"德拉科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永远闪烁。"他凑近了些，修长的手指轻轻指向袖扣底座，"这里还有..."

哈利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在几乎不可见的角落里，刻着两个小小的缩写：D.M. & H.P.。他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他真漂亮，德拉科！"哈利由衷地赞叹道，拇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精致的纹路，感受着金属上传来的微凉触感。

"当然，这可是——"德拉科的话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

"这可是马尔福家族金库中某件被遗忘的古董呢。"吉纳维芙·阿什福德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她倚在沙发背上，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今天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与德拉科的礼物包装意外地相配。

"16世纪法国巫师匠人用秘银与妖精珐琅工艺打造，"她继续道，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红发，"表面流淌着会随光线变幻的星云纹路。"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我猜他没告诉你这对袖扣的全部功能？"

德拉科立刻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但吉纳维芙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转向哈利："听说当两人相距不超过百米时，袖扣上的金飞贼会轻微振翅哦~"

哈利惊讶地看向手中的袖扣，果然发现金飞贼的翅膀正在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颤动。他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德拉科，后者立刻别过脸去，耳尖泛着可疑的红色。

"这只是个防止你夜游失踪的监视装置，"德拉科干巴巴地解释道，声音刻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毕竟救世主总是惹麻烦。"

吉纳维芙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德拉科杀人般的目光中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调侃："是啊，马尔福家的'监视装置'总是这么...别具匠心。"

哈利低头凝视着袖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德拉科正凝视着他，灰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在跳动的炉火映照下，那目光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德拉科转过头，不再盯着哈利看，而是低头开始拆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圣诞礼物。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丝带，动作优雅而熟练。这些礼物他上一世已经收到过一次了——昂贵但千篇一律的龙皮手套、镶嵌宝石的墨水瓶、精装版的古老魔法典籍——无一例外都彰显着纯血家族的奢华与体面，却毫无新意。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重生后的他，对这些华而不实的礼物早已提不起兴趣。直到他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包装略显粗糙的小盒子——包装纸是格兰芬多标志性的猩红色，但系着的丝带却是斯莱特林的银绿色，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德拉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他知道这是谁送的。

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一个精巧的仿制金飞贼造型的小锡盒出现在他掌心。蜂蜜公爵特制的脆糖片做成的翅膀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德拉科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立刻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盒身涂着格兰芬多标志性的红金漆，但细看之下，能发现几道不太明显的灰绿色纹路——显然是某个不擅长变形术的斯莱特林学生偷偷添加的学院元素，只是配色出了点问题。

德拉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波特，"他低声自语，灰眸中闪过一丝温柔，"果然还是这么孩子气。"作为一个灵魂已经成年的重生者，这种小玩意儿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幼稚。但——这是哈利·波特送的。

他轻轻打开盒子，一只巧克力蛙立刻蹦了出来，直冲他的鼻尖。德拉科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撞击。睁开眼时，发现那只"巧克力蛙"正软趴趴地贴在他脸上——原来是棉花糖做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德拉科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将棉花糖蛙从脸上摘下来。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盒底还藏着一张字条，上面是哈利那歪歪扭扭的字迹：

"给德拉科——

希望这个不会像真的金飞贼一样难抓。

PS：糖片翅膀可以吃，但别在斯内普教授的课上偷吃。

——HP"

德拉科将字条小心地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他抬头看向房间另一端——哈利正被克拉布和高尔围着，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他们偷吃自己收到的巧克力蛙。即使身处斯莱特林，那个绿眼睛的男孩依然保持着格兰芬多式的活泼与热情。

"真是...一点都没变。"德拉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他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礼物，这一次，他小心地掰下一小块糖片翅膀放进嘴里。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就像心中那股莫名的暖意一样，久久不散。

吉纳维芙·阿什福德慵懒地靠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高背椅上，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托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她那双锐利的榛绿色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房间另一端的互动——德拉科正假装专注地拆着礼物，但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正在和克拉布、高尔打闹的哈利；而哈利虽然被两个大块头围着，却总是不自觉地摸着自己袖口上那对新别上的蛇形袖扣。

"梅林啊，"吉纳维芙红唇微扬，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这可比《女巫周刊》上那些无聊的八卦有趣多了。"她轻啜了一口红茶，掩饰住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

当两人的互动告一段落，吉纳维芙才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墨绿色长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款款走向他们。"给你们两个的，"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矜持与优雅，"Hazel真是善良，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们的礼物带到。"

她轻轻挥动魔杖，四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从她的龙皮手袋中飞出，稳稳地落在两人面前的小桌上。礼盒上缠绕着银绿色的丝带，每个都系着一个小小的蛇形银饰。

"我也不需要你们给我回礼，"吉纳维芙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在德拉科和哈利之间来回扫视，"毕竟如果你们两个都忙着给对方准备礼物，而把我忘了的话..."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人之常情，不是吗？"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那头永远乱翘的黑发在斯莱特林地窖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凌乱。"呃，谢谢，吉纳维芙。不过我确实也给你准备了..."

"闭嘴，波特，"德拉科突然打断他，灰眸中闪过一丝警告，"别破坏阿什福德小姐精心准备的戏剧效果。"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其中一个礼盒的丝带。

吉纳维芙满意地看着两人的反应。给德拉科的是银色蛇形手环，实时显示： 当前灵魂损耗度（跳动的心脏图标），哈利好感度增长记录（小绿宝石累计）

附赠字条："当宝石填满时，记得给自己选块风景好的墓地。"

给哈利的则是一盒从法国进口的飞天扫帚保养套装（她注意到他的光轮2000总是疏于护理）。至于另外两个盒子...

"那是我替Hazel转交的，"她解释道，看着哈利困惑的表情补充道。

德拉科已经拆开了Hazel送他的礼物——一套罕见的古代如尼文翻译工具，这让他挑了挑眉。而哈利则惊讶地发现自己收到的是一本《高级防御魔法的非传统应用》，书页间还夹着一张字条："希望对你有用(๑＞＜)☆"以及一串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字符：“Beware of Professor Quirrell,he will take your life;Professor Snape is a good person,he just has a bit of a sharp tongue.”

"看来有人很了解你们呢，"吉纳维芙轻笑出声，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不过别指望我会送你们什么魔药笔记之类的无聊东西。"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角落里几个正在埋头苦读的同学。

就在这时，哈利的袖扣突然轻轻震动起来，金飞贼的翅膀发出微弱的闪光。吉纳维芙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看来我得告辞了，"她优雅地站起身，长袍在地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我想你们...呃，有些'监视装置'需要单独测试？"不等两人反应，她就像一条真正的蛇一样滑出了公共休息室，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在石墙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