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曾经不信情爱
美人乡,英雄冢。那叶鼎之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却为情所困,最后惨死。他可是从喆叔那里听来的
他见过太多人死在温柔刀下,也亲手掐断过无数痴缠的妄念。暗河的掌权者不需要软肋,他只需要绝对的掌控——对生死,对权力,对人心。
除了苏暮雨。
——那个沉默寡言的剑客,是唯一让他愿意留三分余地的人。
(初遇苏弋鸢时)
起初,他只当她是把好用的刀。
锋利、狠绝,眼里烧着和他如出一辙的野心。他欣赏她的疯劲,偶尔逗弄,像驯养一头幼狼,享受她獠牙初露时的锐气。
(qing欲的试探)
第一次吻她时,他以为只是一时兴起。他承认对于苏弋鸢是有点特殊的感情,但他不认为那是男女之情
——她的唇很软,却带着血腥味,像淬了毒的蜜。他碾着她的舌尖,感受她生涩却凶狠的回应,忽然觉得有趣。
“大家长也会沉溺美色?”事后她讥讽道。
他捏着她的下巴轻笑:“美色?你更像把见血封喉的匕首。”
(沉沦的开始)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她的出现。
——期待她踏入大殿时带进的那缕寒风,期待她任务归来时眼底未散的杀意,甚至期待她偶尔顶撞他时,眉梢那抹挑衅的弧度。
某夜缠绵后,她伏在他胸口喘息,发丝散乱如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长发。
——像在ba玩最趁手的兵器,又像在抚摸某种珍视之物。
(黑暗中的共犯)
他们从不说爱。
——爱太可笑,也太脆弱。
他们只有撕咬般的亲吻,带着痛感的占有,和事后交换的冰冷算计。可当她在血战中负伤归来,他会冷着脸丢给她一瓶伤药;当他被敌人伤到,她也会恰好带着伤药出现,替他包扎伤口
别误会,她总是一边替他包扎一边冷笑,“你死了,我的靠山就没了。”
他则回以嘲讽:“这么关心我?不如床上多叫两声。”
(心境的转变)
直到某个雪夜,苏弋鸢在执行任务时中了埋伏。
苏昌河赶到时,她半跪在血泊里,指间刃已经折断,却仍死死掐着敌人的喉咙。他亲手了结那人性命,将她拽起来时,发现她浑身冰冷,唯独心口还烫着。
“……多管闲事。”她哑声道。
他本该讽刺她学艺不精,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再敢受伤,我就剁了你的腿。”
(沉沦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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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动摇。
——原来暗河的大家长,也会有心乱的时候。
他们依旧不说爱。
只是在每一个厮杀的夜晚,会将后背交给对方;在每一次缠绵的间隙,会下意识留住对方的体温。
——既然注定是黑暗中的恶鬼,那便一起沉沦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