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轻晃,映出她低垂的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喜欢看他隐忍的模样,喜欢他克制却又无法掩饰的反应,喜欢他眼里只映着她一人的样子。
夜风微凉,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旖旎。她的长发如丝缎般缠绕在他指间,他不敢用力,怕惊扰了她,却又舍不得松开。
萧云弋.听澜,你做得很好
她再次唤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餍足
他睁开眼,眸色深沉如夜,却因她的一句话而微微发亮。
听澜……属下只求殿下欢喜。
她低笑,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唇,似奖赏,又似某种无言的承诺。
烛芯轻爆,火光摇曳,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如一幅古老画卷里的剪影,暧昧而缠绵。
……
晨光初透,窗棂上浮动着浅金色的尘埃。寝殿内静谧无声,听澜的身影早已隐入殿宇的暗角,仿佛从未存在过。直至天光熹微,廊下才响起极轻的脚步声,被精心挑选过的侍女们垂首侍立,屏息等待着殿内的召唤。
萧云弋在锦衾间缓缓睁开眼。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连日筹谋的疲惫似乎被某种餍足熨帖抚平。她舒展了一下腰肢,昨夜听澜那全然交付、予取予求的温顺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他像一泓深潭,任由她搅动风云,却始终沉静地承托着她的一切。这份绝对的顺从,总让她在繁忙的间隙也难以自持地想要逗弄、掌控。
她坐起身,如瀑的长发滑过肩头,披散在素白的寝衣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听澜年轻紧韧肌理的触感。
听澜和苏昌河是截然不同的存在,苏昌河像荒野上燃烧的烈焰,带着原始的、近乎危险的侵略性,每一次交锋都如同角力。而听澜……他是她亲手驯养的、最合心意的刃,温顺地躺在她的刀鞘里,锋芒只随她心意展露。
(她自然两者都要。听澜对此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漫长的岁月里,以后会是他如影随形地陪在殿下身侧,洞悉她每一个细微的喜恶,知晓她心底每一道不为人知的褶皱。这份默契与陪伴,早已超越了独占的狭隘。)
(苏昌河不知道萧云弋和听澜还有那种关系,他在萧云弋的甜言蜜语下以为他是萧云弋的唯一。现在的他在萧云弋的帮助下控制了邪功对心性的影响,没有练功练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比如现在他和苏暮雨间的感情还不错,苏暮雨也不是把苏昌河完全当作大家长对待,还是兄弟的。苏昌河对苏昌离也比较关心。)
PS:苏昌河的性格是少白和少歌的综合体——将“话多”与“爱开玩笑”作为迷惑性伪装,内在充斥着“反复无常”的不可预测性和“翻脸不认人”的极端背叛性,最终以“狠心”为行动准则的危险人物。
他像一条披着斑斓外衣的毒蛇,用聒噪和嬉笑麻痹猎物,随时可能亮出致命的毒牙,与他打交道,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随时可能万劫不复——萧云弋、苏暮雨、苏昌离、慕雨墨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