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弋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桌案边缘的木纹,目光扫过堂下跪着的五人,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萧云弋.你们跟着我,算起来也有七八年了。从西域佛寺到天启公主府,这些年你们办事还算利索,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留你们在身边,还让你们管着府里的暗线,护在我身边
她顿了顿,手指忽然轻轻叩了叩桌案,“笃、笃”两声,像敲在人心上。下一秒,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
萧云弋.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会背着我,和萧羽联系上。谁给了你们自作主张的权力?
堂下几人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年纪最小的老周最先撑不住,声音发颤地辩解:“主子……属下没有啊!定是哪里弄错了,我们对主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敢背叛您?”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打量萧云弋的神色,眼底满是慌乱。
其余四人却依旧跪着,脊背挺得笔直,摆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只有最擅长圆滑处事的那人,悄悄垂着头,指尖在袖中攥紧,显然是在琢磨对策。
萧云弋.忠心耿耿?
萧云弋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她从袖中甩出几封叠得整齐的密信,信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地落在几人面前。信封口的火漆早已被拆开,上面的字迹虽潦草,却能清晰看出是他们与赤王府联络的内容,甚至还标注着传递消息的日期。
萧云弋.这些,也是弄错了?
她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桌角,缓步走下台阶,停在五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萧云弋.你们该不会忘了,我手上还握着你们的把柄吧?当年你们在影宗做的那些脏事——贪墨的银钱、害过的人命、私吞的密令,桩桩件件我都记在账上。我若是把这些抖出去,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过今日?
她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重的威慑力
萧云弋.怕了我这么多年,怎么?看我近来吃斋念佛、少动刑罚,就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收拾影宗里的叛徒的?那些人最后的下场,你们想再尝一遍?
最后一个字落下,萧云弋猛地转身,抬手将旁边案上的青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哗啦”一声脆响,茶杯碎裂开来,瓷片四溅,茶水在地面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她转过身,眼底的杀气再也藏不住,像利刃般扫过堂下几人
萧云弋.现在,还要我再给你们重温一遍我对背叛者的手段吗?
堂下跪着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年萧云弋在影宗的狠辣——凡是背叛她的人,从没有好下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被挫骨扬灰
老周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身体抖得像筛糠,连牙关都在打颤。他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为首的那人——那人是他当年在影宗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