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寝宫内,璟瑟正与宫女们嬉笑玩耍,手中的毽子上下翻飞,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屋内回荡,清脆又欢快,满是青春少女的活泼与朝气。
就在这时,如懿与纯妃一同前来,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欢乐的氛围。
“公主。”纯贵妃上前,恭敬地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声音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臣妾是前来商议公主婚事。”
璟瑟脸色骤变,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本公主不嫁!就算要嫁,也该是皇额娘或皇玛嬷来告知,怎轮得到你们?而且皇阿玛并未下旨!”
璟瑟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语气中满是骄纵与不服。
纯妃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想起如懿之前给她说的话,连忙解释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太后年事已高,这才命臣妾等前来。
皇上十分看重公主,这才选定了蒙古大部,此乃荣耀之事。”
纯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冒出的细密汗珠。
“住口!”璟瑟怒道,脸涨得通红,手指着纯妃,声音尖锐,“要嫁就让纯妃你的女儿去嫁!本公主绝不从!”说罢,她一扭头,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如懿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公主慎言。满蒙联姻是先祖留下的旧例,关乎国家的稳定与安宁。
皇后娘娘若想中宫稳固,需要强劲的靠山,科尔沁便是最好的选择。公主身为天之娇女,理当为大清尽心尽力,这是公主的职责所在。”
璟瑟气得浑身发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胸脯剧烈起伏:“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逼迫本公主!”
养心殿内,乾隆在得知如懿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后,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不寒而栗。他坐在龙椅上,双手紧握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一个是朕的女儿,一个是朕的妹妹,孰轻孰重,朕尚未决断。如懿竟敢如此行事!”
乾隆拍案怒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动起来,溅出点点墨迹。
李玉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息怒。娴贵妃娘娘或许是一片好心……”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讨好与劝慰。
“好心?”乾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让人胆寒,“她这是在逼朕做决定!传朕口谕,召娴贵妃即刻来见!”
不多时,如懿来到养心殿。殿内,鎏金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起,香气弥漫,却无法驱散殿内凝重压抑的气氛,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
“臣妾参见皇上。”如懿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乾隆背对着她站在御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方和田玉镇纸,一下又一下,动作缓慢而机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空气都被凝固。
“朕听说,你近日在宫中很是活跃?”
“臣妾只是……”如懿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乾隆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