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娴贵妃宫中出事了?”魏嬿婉柳眉微蹙,手抚高高隆起的孕肚,一副关切地说道,“您快去看看吧,别是出了什么大事。”
乾隆犹豫片刻,他看了看怀中的魏嬿婉,又想到如懿那边,心中权衡之下,最终只吩咐进忠:“带人去看看,有什么事再来报。”
进忠领命而去,乾隆重新躺下,轻拍魏嬿婉的背:“睡吧,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魏嬿婉在黑暗中露出满意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她的小心思。
而翊坤宫中,如懿等到天亮,也没等来皇上的身影,她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心中满是失落,那种被忽视的感觉,如同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缓缓划过。
次日清晨,嘉妃精心打扮后,身着一袭华丽的织金宫装,金线绣就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向着养心殿走去。
不到一个时辰,如懿便接到乾隆急召。
踏入养心殿,如懿立刻感受到异样的气氛。乾隆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嘉妃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场。
“皇上万福金安。”如懿福身行礼。她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乾隆冷冷开口:“娴贵妃,朕听闻你近日常去安华殿?”
如懿一怔,她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起此事,但她还是如实回道:“臣妾确实常去祈福,为皇上、为大清的江山社稷祈福。”
“祈福?”嘉妃突然插话,声音甜得发腻,仿佛掺了过多的蜜糖,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姐姐与安吉大师想必投缘得很,大师连供香都只赠予姐姐一人呢,这可不是一般的缘分。”
金玉妍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与暗示,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如懿。
如懿警觉地看向嘉妃,心中暗忖:这嘉妃今日为何处处针对我?
“大师赠香是为安神,有何不妥?”如懿反问。
嘉妃轻笑一声,示意贞淑上前。贞淑捧着一个锦盒,走到乾隆和如懿面前。
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一串佛珠和一个绣着方胜图案的香囊。“这是何物?”乾隆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着锦盒。
贞淑立刻跪下,声音清脆:“回皇上,这是奴婢在安华殿外拾得的。那日奴婢偶然看见娴妃娘娘与大师……举止亲密,窃窃私语,随后大师便将这手串亲自戴在娘娘腕上。”
如懿脸色骤变,声音提高:“荒谬!本宫从未收过什么手串,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嘉妃不慌不忙,又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是与手串一同拾得的,字迹……倒与姐姐有几分相似呢。”
乾隆接过信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信中满是露骨的情话,落款赫然是一个“懿”字。
如懿看清信上字迹,浑身发冷,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这不是臣妾所写!宫中擅长模仿字迹者大有人在!”
“哦?”嘉妃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姐姐认为是谁模仿了您的字迹?又是为何要模仿呢?难不成是凭空冒出来的?”
如懿一时语塞,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乾隆将信重重拍在案上:“这信中提到了惢心,看来她知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