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在乾隆怀中微微颤抖,声音细如蚊蚋:"皇上...臣妾害怕...这侍卫若留在京城,臣妾..."
乾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目光在如懿和凌云彻之间游移不定。
夜风吹过,火把的火焰摇曳不定,在场所有人的影子也随之晃动,如同此刻变幻莫测的局势。
乾隆沉思片刻,权衡利弊之后,终于点头道:“传朕旨意,凌云彻即刻调往木兰围场当值,无召不得回京!”
“奴才...领旨谢恩。”凌云彻艰难地叩首,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
侍卫们上前拖起凌云彻。在被拖走的最后一刻,凌云彻艰难地抬起头,与如懿四目相对。
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感激、歉意、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如懿拢在袖中的手指掐入掌心。她看着侍卫像拖麻袋般将凌云彻拽出殿外,那身靛蓝官服在门槛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宫道上,北风扑面而来。容佩连忙为她披上披风,却听见主子压得极低的声音:"派人暗中照顾凌云彻,务必保他性命。"
"娘娘怀疑此事另有隐情?"容佩借着系带动作遮掩,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的宫墙。
如懿望向太和殿方向,琉璃瓦上的积雪映得她瞳孔发亮:"魏嬿婉何等精明,岂会为个侍卫毁了自己清白?"她忽然冷笑,"都知道凌云彻是本宫提拔,这分明是要本宫与魏嬿婉鹬蚌相争。"
与此同时,金玉妍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该死!皇上对魏嬿婉竟如此信任!”
丽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关上殿门,轻声劝慰道:“娘娘息怒,小心隔墙有耳。”
金玉妍咬牙切齿,脸上满是怨愤之色:“本宫原以为能借此机会一箭双雕,既除掉那个碍眼的侍卫,又能让魏嬿婉失宠。”
“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偏袒那个贱人!”她越说越气,“当年如懿被污与安吉大师有私,皇上可不是这般态度!”
丽心连忙劝慰:“娘娘息怒,咱们还有后招。”
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恶狠狠地说道:“去,盯着玫嫔那边。本宫总觉得皇上突然传召她不简单。”
丽心低声道:“娘娘,那小翠...”
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让她闭嘴。事已至此,只能牺牲她了。”
帐幔内,魏嬿婉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这金玉妍还真是喜欢搞这种手段,系统告知她的时候,她就选择将计将计,正好她可以借此机会,试试皇帝对她的真心,看来她赌赢了。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乾隆下令彻查魏嬿婉宫中之人。
很快,一个名叫小翠的宫女被揪了出来。在严刑拷打下,她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着招供:“是...是凌侍卫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偷走娘娘的衣物...奴婢一时鬼迷心窍...”
乾隆怒极反笑,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好,很好!传朕旨意,将这贱婢杖毙!至于凌云彻...朕真是便宜他了!”
消息传到如懿耳中,她正在精心修剪一盆兰花,动作优雅而专注。听完容佩的汇报,她手中的剪刀微微一顿,轻声呢喃道:“小翠?”
容佩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正是。娘娘,这其中...”
如懿轻轻放下剪刀,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几分无奈:“本宫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查。”
“可是娘娘...”容佩欲言又止。
如懿望向窗外,目光悠远而深邃:“在这深宫之中,真相往往比谎言更危险。既然皇上已经决断,我们又何必徒增烦恼?”
而在木兰围场的路上,伤痕累累的凌云彻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紫禁城,眼中既有解脱,又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