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永琪的右手:"小燕子,你冤枉永琪了!"他声音洪亮,像是要说服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我相信,永琪定没碰过知画。你看这个——"
永琪还没反应过来,尔康已经将他的食指举到小燕子眼前。指腹上一道新鲜的伤口赫然在目,是今早不慎被碎瓷片划破的,此刻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这就是证据!"尔康信誓旦旦,眼中闪烁着救场的光芒,"你看到的喜帕上的血,只怕是这伤口弄的。"他转向永琪,眼中带着鼓励和暗示,轻轻捏了捏好友的手腕,"你还不了解永琪?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别再和他怄气了。"
永琪心跳如鼓,太阳穴突突直跳。尔康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得以从这场难堪的对质中脱身。可这个谎言太过拙劣——喜帕上的血迹怎可能来自这样一个小伤口?那分明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但小燕子眼中的怒火已经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将信将疑的希望,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紫薇适时上前,轻轻揽住小燕子的肩膀,声音温柔似水:"是呀小燕子,你这样做,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知画巴不得看见你们吵架呢。"
"我现在管不了什么者痛什么者快!"小燕子甩开紫薇的手,力道大得让紫薇踉跄了一下,却已经扑到永琪面前,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我整个人都不痛快!永琪,我只相信你,你告诉我,尔康说的是真的吗?"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秋风中摇曳的芦苇。永琪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昨夜知画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那具白皙如玉的身体,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还有在他耳边轻轻的一声叹息...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是他与小燕子之间从未有过的。
"永琪?"小燕子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怎么不说话?"
永琪微微错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纯真的眼睛:"嗯。"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喝水,"我怎么舍得骗你。"这句话像一把刀,将他的良心劈成两半。一半在呐喊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另一半却在自我安慰:骗你也不是我的本心。
事实上,昨晚他也挺快活的!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永琪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急忙将它压下去,却无法否认那种隐秘的满足感确实存在。知画与小燕子是如此不同——一个热情似火却青涩笨拙,一个温柔似水却娴熟体贴。
"我就知道!"小燕子破涕为笑,一把抱住永琪,力道大得让他后退了半步,"那个知画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装模作样的,和老佛爷一样讨厌!"她的声音里满是胜利的喜悦,却让永琪心头一刺。知画做错了什么?她也不过是这场政治婚姻中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