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27

皇上却已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她的挣扎："自古儿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给过你和萧剑机会，是他不知珍惜！"他声音陡然提高，"晴儿，莫要仗着老佛爷宠爱，一再试探朕的底线！如果是其他人 朕找就对她不客气了，莫要不知好歹。"

他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过晴儿苍白的脸，又补了致命一刀："虽然皇家不会让公主格格早嫁人，但你也二十有三了，再不嫁，就真成老姑娘了。"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剜在晴儿心口。她纤细的身子晃了晃，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仍强撑着挺直腰背。

"婚事就这么定了！"乾隆一锤定音，"朕明日下旨赐婚，婚期定在八月，你好好备嫁吧！"

晴儿指尖掐入掌心，这疼痛却不及心中万一。她知道，这不是询问，而是不容违抗的圣命。那日萧剑离宫时留下的信笺上"今生负你"四个字，早已斩断她所有退路。她缓缓跪拜，额头触地，一滴泪无声坠在金砖上，溅起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水花："晴儿...谢皇上恩典。"

殿内死一般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知画垂眸盯着青瓷茶盏中自己的倒影，紫薇别过脸不忍再看；尔康拳头在桌下攥得发白；所有人都明白，在这紫禁城内，没有人能够否定皇上的决定。

"皇阿玛！你也太霸道专横了！"小燕子突然拍案而起，"晴儿喜欢的是我哥哥！凭什么嫁给什么牛咕噜羊咕噜的！"她声音尖锐，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

这句话像惊雷炸响在慈宁宫。太后霍然起身，指着小燕子的手直发抖："放肆！竟敢如此侮辱哀家姓氏！"她凤眸圆睁，头上金凤步摇剧烈摇晃，珠串相互碰撞发出急促的声响，"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扶着桌沿才稳住身形："自从哀家做了太后，还没有人敢对哀家拍桌子！"她声音发颤，显然怒极，"真是太放肆了！以后家宴，小燕子不许参加！"这个惩罚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将小燕子彻底排除在皇室核心圈外。

"你以为我很高兴来吗？我......"小燕子梗着脖子还要争辩，脸颊因愤怒泛着潮红。

"小燕子！别说了！"永琪箭步上前捂住她的嘴，他一边死死按住挣扎的小燕子，一边急声解释："老佛爷息怒！皇阿玛明鉴！小燕子不是有意的......"

小燕子在他怀中剧烈挣扎，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张口狠狠咬在永琪掌心，永琪吃痛却不敢松手，只能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哀求："小燕子，求你别闹了......"

殿内一片混乱。皇上脸色铁青，太后气得直喘；晴儿仍跪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紫薇担忧地看着扭打的两人；而知画......知画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