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吗？

月色将公寓楼前的桂花树影拉得细长，徐度雅刚要侧身避开，江墨宁搭在她肩头的手臂却骤然收紧。

檀香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江墨宁垂落的眼睫在眼下投出的蝶翼般的阴影。

江墨宁一字一顿：我不觉得我跟林小姐有什么话好聊

江墨宁的声音像是裹着凛风般的冷意，尾音轻飘飘掠过林艺琳泛红的眼眶。

林艺琳凝眉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江墨宁漫不经心：不想重复

落花扑簌簌打在林艺琳白皙的肩头，她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喉间像是卡着团浸了冰水的棉花，酸涩得发疼。

见状，江墨宁别开脸忍住不去看那双蓄满水光的眼睛。

江墨宁催促：林小姐，还不走吗？

闻言，林艺琳的高跟鞋在地上碾出细微声响，转身时发梢扫过江墨宁手背，却在最后一刻猛地转身。

林艺琳执着开口：你没话和我讲

林艺琳但我有话和你讲

江墨宁没想到她能坚持，于是仰头望着十九楼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

江墨宁语气轻柔：度雅

江墨宁19楼，109，密码1234，你先上去坐会

江墨宁我稍后就来

听了这话，徐度雅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细碎的光。

徐度雅嗯了一声：好

在她转身离开的余光里，两个身影被路灯拉成一长一短的影子，像两柄即将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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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两人之间流淌，林艺琳直视着江墨宁眼底翻涌的暗潮，有些心疼又有些着急。

林艺琳抿了抿唇：江墨宁

林艺琳你为什么把我删了？

江墨宁的发梢掠过泛红的眼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

江墨宁垂眸轻笑：删了就删了

江墨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墨宁的语气像被揉碎的月光，凉得让人发颤，而这句话也像根刺扎进林艺琳心口，不过林艺琳却在江墨宁刻意绷紧的下颌线里，窥见了几分刻意伪装的脆弱。

于是，她试图伸手触碰江墨宁，却又没了勇气，只能在半空僵住……

林艺琳叹了口气：墨宁啊

林艺琳我跟……恩贞的关系

林艺琳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绝对

话落，江墨宁突然欺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林艺琳的耳尖。

江墨宁语气很轻：不绝对吗？

江墨宁真的不绝对吗？

江墨宁的声音裹着自嘲，颤抖的指尖却不听使唤地将林艺琳被风揉乱的长发别到耳后。

江墨宁眸光晦暗：我还以为很绝对呢

江墨宁毕竟为了她

江墨宁你都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江墨宁的尾音像被揉碎的叹息，混着夜色里潮湿的水汽，氤氲成眼眶里打转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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