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度雅,江墨宁是猛地吸了口烟,火星骤亮,尼古丁勉强压住那股躁动,却压不住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浴袍随意地裹在身上,她赤脚走上露台,夜风卷着庭院里木兰的香气扑面而来,吹散了发梢滴落的水珠。
白夏凛语气很轻:借个火
隔壁露台传来清冷的声音,江墨宁侧头望去,不知何时白夏凛竟站在那里,月光描摹着她单薄的轮廓,白色睡裙被风掀起一角,像只随时会消散的幽灵。
白夏凛催促:借不借?
江墨宁挑眉,隔着栏杆递过烟盒,又探身过去给她点火,银质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窜起的瞬间,她看见白夏凛垂下的睫毛,那么密,那么安静,好似白天那个乖戾的白夏凛只是幻觉。
白夏凛深吸一口烟雾从苍白的唇间溢出:墨宁呐
白夏凛不吹干头发可是会头疼的
江墨宁笑着指尖弹了弹烟灰:抽烟有害健康
江墨宁你别抽了
夜风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烟味,木兰香,和某种势均力敌又说不清的默契。
片刻后
白夏凛真的踩灭了烟,火星在露台的石砖上碾碎成灰,她单手一撑,轻盈地翻过栏杆,白色睡裙在夜风中扬起,像一片飘落的月光,无声地落在江墨宁面前。
见状,江墨宁低笑,指尖点了点她裙摆上蹭到的灰尘。
江墨宁夏凛呀,你穿的可是白裙
白夏凛没理会她的调侃,径直伸手抽走她唇间的烟,碾灭,然后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卧室走,江墨宁也任由她拉着,浴袍松散地挂在肩上,发梢的水珠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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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的嗡鸣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白夏凛的手指穿过江墨宁半湿的发丝,热风拂过,带起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她的动作很轻,却又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像是某种无声的审问。
不一会,吹风机的噪音戛然而止。
白夏凛笃定道:不是林艺琳对吗?
江墨宁从镜子里看着她勾了勾唇:嗯
江墨宁不是她
闻言,白夏凛的指尖隔着轻纱浴袍,轻轻摁在她肩膀的伤口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江墨宁感受到一丝细微的疼痛。
白夏凛语气不明:那么,是度雅吗?
江墨宁挑了挑眉:无可奉告呢
白夏凛眯起眼有些不悦:不是要和我交朋友吗?
白夏凛难道是做“事都不愿意分享的朋友?”
这时,江墨宁忽然起身,旋即转身逼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白夏凛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烟草味和沐浴后的潮湿气息。
江墨宁低头:秘密从来都是不可告人的不是么?
江墨宁带着一丝戏谑:夏凛呐,要尊重她人隐私哦
白夏凛仰头看她,月光从窗外漏进来,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白夏凛忽而一笑:江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