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了片刻，江墨宁才缓缓开口。

江墨宁声音温润：夏凛啊，这场游戏

江墨宁你打算怎么玩？

闻言，白夏凛抬起头，眼底的恨意如淬了毒的冰刃。

白夏凛一字一顿：这场游戏不是大家的了

白夏凛而是专属明子恩

江墨宁凝视着她冰冷的神情，心头蓦地一疼，她伸手将白夏凛揽入怀中，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长发，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江墨宁眸色温柔：好

江墨宁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白夏凛靠在她肩头，闭了闭眼，而车窗外，夜色如墨，徐心医院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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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医院的冷白色灯光在三人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

徐度雅站在台阶上，看着江墨宁和白夏凛并肩而立的样子，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徐度雅（真是可笑）

徐度雅（明明知道江墨宁是什么样的人）

徐度雅（明明清楚她身边从不缺人）

徐度雅（可自己还是动了心）

徐度雅（活该）

她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彼时，江墨宁看着徐度雅疲惫的神色，心里一软，但转念想起她今天那副冷言冷语的模样，又硬生生把关心咽了回去，只是冷淡地别过脸。

白夏凛见气氛僵持不下，于是主动打破沉默。

白夏凛微微一笑：度雅啊，多研在哪个病房啊？

白夏凛我想去看看她

徐度雅扶了扶眼镜声音平静：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挺直而疏离，江墨宁盯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绷带，最终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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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外，惨白的走廊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徐度雅抱臂靠在墙边，镜片后的眸子低垂着，刻意避开身旁人的视线，江墨宁同样环着手臂，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肘，目光却忍不住往徐度雅那边瞟。

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病房内，白夏凛轻轻带上门，将走廊的微光隔绝在外。

金多妍躺在病床上，呼吸很浅，眉头紧蹙，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她的脸颊和嘴角带着未消的淤青，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还有几道刺目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勒过。

白夏凛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白夏凛抿了抿唇：（该叫醒她吗？）

犹豫片刻，她最终还是无声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金多妍微微颤抖的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