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宁唇角微勾,继续俯身,瞄准,击球。
“砰!”
“砰!”
“砰!”
一颗接一颗的球体都精准入袋,清脆的撞击声在空荡的球室里回荡,像是某种宣泄。
直到最后一颗黑八也被她狠狠击入袋中,江墨宁才直起身,胸口微微起伏,额角沁出薄汗。
爽了吗?
爽了。
可片刻后,她盯着空荡荡的台面,忽然又低落了……
江墨宁抿紧了唇:(桌球可以被掌控,但人心呢?)
江墨宁不是没自信的人,可唯独在感情上,她从未真正“势在必得”过……
江墨宁叹了口气:我可以精准计算角度,力道,让每一颗球都按照意愿入袋
江墨宁可她们?
江墨宁我向来算不准的……
江墨宁烦躁地丢下球杆,转身走向酒柜,随手拎了瓶威士忌,倒满一杯,仰头灌下,酒精灼烧喉咙,却烧不散她心里的郁结。
江墨宁愁眉紧锁:小狐狸…她会来吗?
江墨宁会来给我一巴掌怪我自作主张来纠缠她?
江墨宁还是冷言冷语对我下达无情的判决书?
思绪纷乱中,她盯着杯底残留的琥珀色液体,忽然自嘲地笑了。
江墨宁江墨宁,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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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室的灯光昏黄,映着江墨宁半倚在吧台边的身影,她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液在杯壁晃荡,折射出细碎的光。
门被轻轻推开,管家恭敬地侧身,徐度雅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江墨宁,那人懒散地坐着,衬衫领口微敞,锁骨若隐若现,脸颊因酒精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可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徐度雅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徐度雅(自己不该关心)
徐度雅(至少不应该表现的关心)
江墨宁抬眸勾起一抹浅笑:你来了
徐度雅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江大小姐“请”我来,我能不来?
闻言,江墨宁笑意微敛,放下酒杯,起身朝她走去,她的步伐很稳,丝毫看不出醉意,可眼底的暗涌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江墨宁停在她面前声音低沉: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么?
徐度雅抬眸对视神色淡然:正常语气,你别敏感
江墨宁盯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江墨宁嗓音微哑:徐度雅
江墨宁为什么不声不响来到M国?
江墨宁为了躲我?
徐度雅强壮镇定:为了我自己而已
徐度雅你不必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
这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江墨宁的心脏,她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可唇角却依然挂着笑,仿佛在嘲讽自己的愚蠢。
江墨宁本来我还以为
江墨宁轻声:你是因为纠结我的多情而躲开我
江墨宁但现在看来
江墨宁的确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