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 那就好

傍晚的江轮上，徐度雅靠着栏杆看落日把江水染成胭脂色，江墨宁从背后给她披上外套。

江墨宁风这么大还站这做什么？

江墨宁顿了下：想什么呢？

徐度雅望着盘旋的水鸟：在想…如果早点遇见你...

江墨宁把她的手包进掌心：想那些做什么？

江墨宁我倒觉得现在相遇正正好好

江墨宁指腹摩挲着手背：早十年我太混账

江墨宁晚十年……又怕你被那个刘老师拐走

徐度雅心头一甜：才不会

江墨宁拥她入怀：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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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的民宿里，山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溪流的轻响。

徐度雅站在浴室里吹头发，暖风嗡嗡地震着耳膜，发丝间蒸腾出洗发水的淡淡橙香。

江墨宁正往香薰机里滴精油，柑橘与雪松的气息在房间里漫开，忽然，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她的动作顿了顿……是林艺琳……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徐度雅从浴室门口望过来，发尾还滴着水。

徐度雅出声提醒：你手机在响

江墨宁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语气随意：你帮我接？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山涧的流水声，徐度雅走过来，却不是去拿手机，而是抽走了江墨宁手里的毛巾。

徐度雅转过去

她的手指穿过江墨宁半湿的发间，动作很轻，却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江墨宁顺从地转过身，任由她替自己擦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浸湿了徐度雅的睡衣袖口。

江墨宁微微偏头：不问问是谁吗？

徐度雅手指顿了顿又继续：看见了，是林艺琳

徐度雅声音很平静：她找你，应该是有事

徐度雅还是接吧

江墨宁低笑：小狐狸这么大方？

徐度雅没回答，只是指尖稍稍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发尾，像是惩罚。

江墨宁笑着转身，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近。

江墨宁眸色温柔：这个味才对嘛

江墨宁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这飞醋真用得上吃吗？

徐度雅垂眸看她，浴室暖黄的光映在她侧脸，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

徐度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只是在想……

话音未落，江墨宁已经倾身吻了上来，唇齿间还带着橙子的甜香，徐度雅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毛巾，水珠滴落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窗外，山月被薄云半掩，竹影摇晃，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未接来电的记录静静躺在通知栏里，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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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度雅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地落在枕畔，江墨宁轻轻起身，赤脚踩过木质地板，推门走进山间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