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停摆的瞬间，八百八十八张塔罗牌同时悬浮于真空。孟术指尖的毒蝶鳞粉在绝对寂静中凝成冰晶，折射出无数个正在褪色的齐娜。
"真是令人作呕的羁绊。"梦公主抚过恋人牌上菲灵的残影，水晶指甲剜出牌面深处的星砂，"你以为量子纠缠就是永恒？"紫雾从她袖口涌出，将燃烧的卡牌浇熄成墓碑，"不过是两个黑洞互相撕咬时......"
"喷溅的星光。"暗影突然出现在墓碑顶端，逆位的星星牌在她足尖绽放。星骸顺着裙摆流淌，在虚空绘出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就像你现在困住我们的莫比乌斯环——"她突然扯断颈间的契约红线，"不过是更高维度的笑话。"
齐娜的主人格突然在墓碑群中踉跄现身。她锁骨处的沙漏正在倒流，星尘在血管里发出蜂鸣："菲灵...菲灵还在轮回里......"
"轮回？"孟术突然尖笑起来，毒藤刺穿最近的审判牌。牌面渗出沥青状物质，在空中幻化成齐娜七岁时的场景：暴雨中的小女孩蜷缩在垃圾桶旁，怀里抱着湿透的塔罗牌，"你第一次召唤暗影的时刻——"藤蔓突然绞碎记忆画面，"不正是亲手将灵魂切成两半的瞬间？"
暗影的星尘长剑骤然劈开毒藤，剑锋却在触及孟术真身前量子化。八百八十八张塔罗牌突然开始高频振动，在虚空排列成双螺旋结构。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迷宫？"暗影瞳孔收缩，发现每张牌面都浮现出孟术的唇印。
"是升级。"梦公主舔舐着指尖的星砂，罂粟花在她发间盛放成脑神经突触的形态，"当我在命运齿轮刻入π/7的相位差——"她突然打了个响指，所有塔罗牌同时翻转，"你的多重宇宙就开始......"
"向心坍缩。"齐娜突然开口，沙漏图腾迸发出伽马射线暴。她脚下的星尘自动排列成傅里叶变换图谱，"你在利用贝叶斯概率重构现实。"
暗影怔怔地望着主人格眼角的星辉，突然露出近乎温柔的笑意："你终于听见星辰的私语了？"
孟术的裙摆突然燃烧起来。她暴怒地撕碎身旁的恶魔牌，却发现牌面碎屑化作星尘蝴蝶，正在修补被毒液腐蚀的记忆棱镜："怎么可能...被薇楚箬寄生过的神经突触应该......"
"应该像提线木偶般任你摆布？"齐娜抬手接住坠落的星蝶，蝴蝶在她掌心坍缩成霍金辐射模型，"但您似乎忘了——"她将辐射模型按进心口，"当观测者本身成为概率云......"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测不准原理的混沌。暗影大笑着扯开胸口的星骸，露出内部旋转的彭罗斯三角："欢迎来到量子修罗场，亲爱的梦境小偷。"
孟术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晶鞋正在渗血。她脚下的猩红地毯变成无数蠕动的契约红线，每根红线都连接着不同时空的齐娜："你竟然把平行宇宙的自我做成薛定谔的猫箱？"
"是祭品。"暗影的星尘长剑突然实体化，剑身浮现出二十六个希腊字母组成的方程，"当八百八十八个齐娜同时经历相位折叠——"她挥剑斩断所有红线，"我们就能在希尔伯特空间里......"
"杀死神明。"齐娜接话的瞬间，所有断裂的红线突然化作光锥刺向孟术。梦公主尖叫着撕开空间裂缝，却发现裂缝中伸出无数只缠着菌丝的手——薇楚箬的紫罗兰孢子正在不同时间线复活。
暗影趁机将齐娜推入最大的一面记忆棱镜。在镜面涟漪吞没少女的刹那，她贴着主人格的耳畔低语："记住，当黑暗足够纯粹......"
"连死亡都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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