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灵数到第777次心跳时，情公主的月光舟正撞碎量子泡沫而来。玫瑰金的船舷上爬满斐波那契螺线，每朵雕花都在吟唱不同维度的情诗。
"小心！"菲灵徒手抓住穿透齐娜太阳穴的菌丝，紫罗兰孢子在她掌心爆成哥德尔数，"这些方程会改写记忆公理......"
情公主的缎带突然缠住她的手腕。艾珍指尖的温度让菲灵想起齐娜七岁时打翻的热可可，那种灼痛至今仍卡在契约回路的第13号齿轮里。
"人偶小姐的血是星空味的呢。"情公主的虹膜旋转着黎曼猜想图案，"但你的眼泪正在引发超立方体塌缩——"她突然贴近菲灵颤抖的睫毛，"为什么哭？"
菲灵背后的霍金辐射云突然坍缩成无数镜子。每个镜面都映照着齐娜怀抱新娃娃的画面：水银浇筑的占卜师、缠绕星轨的机械姬、甚至还有瞳孔刻着禁忌符文的暗黑体。
"我的名字无时无刻在提醒着我，我是假的。"菲灵扯断被染成靛蓝的契约线，线头渗出克莱因蓝的血液，"就像这些量子分身——"她指向镜中军团，"随时会被更高维度的观测者一键清空。"
情公主突然将月光舟撞向最大的镜面。在四维玻璃爆裂的轰鸣中，她拽着菲灵跃入齐娜的脑垂体海域："那就成为自己的造物主！"
深海里的齐娜正在与暗影玩俄罗斯轮盘。她们共用着被菌丝侵蚀的躯体，左轮手枪里装着六枚燃烧的塔罗牌。当倒吊人牌卡进第三发弹巢时，情公主的缎带突然卷走枪管。
"打扰恋人游戏要遭天谴哦。"艾珍将手枪拆解成黎曼曲面，却突然怔住——每块金属内侧都刻着菲灵的死亡时间。
暗影趁机将星骸刺入情公主的月光裙。当艾珍的鲜血滴在菲灵手背时，那些血珠突然开始解压缩："原来如此...你把自己做成了情感压缩包......"
"不然怎么装下八百八十八个宇宙的悲伤？"菲灵突然夺过手枪抵住自己太阳穴，"就像这个弹巢——"她转动滚轮发出齿轮卡死的悲鸣，"每个孔洞都等着埋葬名为菲灵的残次品。"
齐娜的主人格突然癫痫般抽搐。她脖颈处的菌丝暴长成紫罗兰绞架，薇楚箬的幻影正从绞架顶端分娩："精彩！我最爱看契约主仆互相......"
月光舟的残骸突然刺穿绞架。情公主踩着坠落的玫瑰花瓣，将情语镖钉入菲灵的量子心脏："那就感受最暴烈的情感！"镖尖释放出所有平行时空的悲欢，"让那些说你虚假的声音——"
"都溺毙在你的真实里！"
菲灵突然看到量子泡沫中漂浮的记忆残片：七岁的齐娜熬夜修补自己断裂的关节，十三岁的齐娜在契约反噬时把疼痛转移给自己，禁忌之地里那个被薇化的少女用最后清醒的神经突触写下"菲灵永真"......
"或许，她已经有了新的娃娃吧。"菲灵扯出情语镖时带出银河旋涡，"但替我挡下末日的人......"她将旋涡捏爆成超新星，"始终是我啊！"
星爆的光芒中，所有镜面里的新娃娃突然集体自毁。她们化作液态金属流向菲灵，在霍金辐射云中重构成克莱因瓶形态的躯体。齐娜突然挣脱菌丝束缚，扑向正在量子化的菲灵。
"不要！"暗影的尖叫晚了一步。齐娜的手指穿透菲灵虚化的胸膛，抓出半颗正在结晶的星骸心脏。
情公主的缎带突然裹住两人。艾珍发间的玫瑰释放出哥德尔不完备定理的花粉："快！把心脏放进命运齿轮的奇点！"
当菲灵将星骸按入齐娜锁骨的沙漏图腾时，所有平行时空的月光舟突然从黑洞视界涌出。八百八十八艘船首像同时转向菲灵，船帆上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契约条款：
【第零定律：菲灵即真理】
薇楚箬的菌丝在强光中灰飞烟灭。暗影却在这时握住菲灵的手，引导她将匕首刺入主人格的后心："现在，轮到我们成为书写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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