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二十三：霓虹灯下的庆功狂欢

三天后的清晨，宋雨眠的相机包被广告成片的U盘压得沉甸甸的。霍言秋背着画夹站在她身旁，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画夹边缘——那里还沾着直播当晚溅上的荧光颜料。林清青戴着新买的企鹅造型发箍，抱着策划书跳上出租车："甲方爸爸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这次绝对惊艳他们！"

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亮起时，整个空间陷入寂静。宋雨眠拍摄的实景镜头与霍言秋的画作完美融合，赛博企鹅在霓虹极光中穿梭，机械恐龙驮着举着相机的新娘飞跃悬浮轨道。当直播片段里霍言秋根据弹幕即兴创作的画面出现，甲方总监突然拍案而起："这就是我们要的破圈创意！"

庆功宴定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大刘不知从哪搞来五件印着"极光护卫队必胜"的金色披风，非要每个人披上。老三架着直播设备记录："家人们，现在是见证吃货们原形毕露的时刻！"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林清青突然指着远处的景观窗惊呼："快看！晚霞像不像霍言秋画里的极光？"

餐桌上很快堆满龙虾和香槟。霍言秋笨拙地剥着虾壳，却在宋雨眠伸手接时，悄悄把虾肉放进她碗里。这一幕被林清青用手机抓拍下来，配文"铁汉柔情霍老师"发进工作群，立刻引来大刘的模仿："我也要给老三剥虾！"吓得老三举着蟹钳连连后退。

酒过三巡，大刘突然站上椅子，举着香槟杯大喊："我提议！每个人说句最感谢的话！"他红着脸看向霍言秋："谢谢你当初收留我这个失业青年，还让我当了企鹅本鹅！"老三跟着起哄："感谢霍老师贡献那么多社死素材，直播间流量全靠你！"

轮到霍言秋时，他放下酒杯，从画夹里抽出张速写。画面上，五个人戴着庆功宴的纸皇冠，脚下踩着由相机、画笔、策划书堆成的彩虹。"最感谢的，"他声音有些发闷，"是你们让我的画有了灵魂。"宋雨眠看见画角的小字："和你们一起疯闹的日子，比任何作品都珍贵。"

林清青突然抱着笔记本电脑跳起来："我宣布！庆功宴第二弹开始！"屏幕上播放的不是广告成片，而是她剪辑的幕后花絮——霍言秋被颜料泼成大花脸的惨叫，宋雨眠追着逃跑的模特补妆，还有大刘穿着企鹅服卡在旋转门的滑稽模样。整个餐厅回荡着笑闹声，邻桌的客人频频侧目。

夜色渐深，众人带着微醺走向天台。霍言秋拉着宋雨眠躲到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叶脉处镶嵌着细小的极光色宝石："广告里没用到的设计稿，我做成了礼物。"宋雨眠正要说话，突然被天台另一端的惊呼打断。

大刘不知从哪搞来烟花，在夜空炸出"极光护卫队万岁"的字样。林清青举着相机追着烟花跑，老三的直播镜头里满是晃动的光斑。霍言秋揽住宋雨眠的肩，在烟火的映照下翻开画夹，快速勾勒出眼前的场景。当最后一朵烟花熄灭，画纸上，他们五个人的剪影被永远定格在璀璨的夜空下。

回程的路上，出租车广播播放着轻快的音乐。大刘和老三靠在一起打呼，口水滴在印有企鹅的披风上。林清青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把屏幕怼到宋雨眠面前："下个项目我已经想好了！去敦煌拍壁画与赛博风结合的大片！霍言秋画飞天企鹅......"

宋雨眠笑着看向身旁的霍言秋，他正低头修改画稿，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车窗外的霓虹光影掠过他的侧脸，画夹里新画的草图边缘，五个牵着手的小人正走向未知的远方。而这，不过是他们无数冒险故事里，最寻常又最闪耀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