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事还说了一些关于报销和薪资结算的问题,我说应该咋算就咋算,我相信财务和人力的结果。
申请离职之后,时尘开始逐个退群,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加了这么多群,多的好像永远都退不完了,最后在他耐心耗尽之时,总算所有工作群都删掉了,突然发现他的信息列表里变得空落落的,自从VX变成了他的工作软件,他就几乎没再发过任何私人的朋友圈了,里面都是工作方面来往的人和同事。
医生寻房的时候又给时尘初步观察诊断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问题。
王学志的母亲依旧给他送来早饭和午饭,不一会儿律师也来了,这一次直接拟定下来遗嘱文件,律师说为了避免以后可能产生的财产纠纷,最好还是公证一下,先找两个亲属在遗嘱公证人上签字按手印,剩下的流程他去公证处去跑就行。
时尘想到了自己父亲的另一个孩子,也就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虽然长时间不联系了,但是万一等他死后过来和母亲抢夺财产,不得不防,而那两个亲属公证签字,二姨和表哥就是最好的人选。
中午二姨照例过来看望时尘,发现他醒了又激动的不得了,时尘把遗嘱的文本给二姨,让她拿回去给她和表哥签字,明天拿回来就行。
二姨看到是遗嘱更激动了,问为什么突然要立遗嘱,时尘说他只是以防万一,但二姨的鼻尖发红,什么都没说抹了把鼻涕,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送走了二姨之后,时尘松了口气,正当他打算吃一口二姨带过来的饭菜时,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景色就发生了变化。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只能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用纱布已经包扎好了。
他渐渐想起来了,自己之前的遭遇。
他看了看自己那只本该惨不忍睹的手和胳膊,此时都已经归回原位,但是都被人包扎起来,不能随意动弹。
他的断掉的那个胳膊被人固定了,手指也是,层层叠叠的缠着散发着膏药味道的纱布。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昏迷了多久,但是他并没有感觉特别饿,并没有再像那次醒来的时候饿的发慌。
时尘想起来,于是用那只好手打算撑着身体起来,可他手里却感觉多了个东西,时尘一看,竟然是他昏睡前端着的饭盒?!里面的饭菜却不见了。
时尘真是又惊又喜,他能带来这么大的东西,这是个意外发现。
也就是说以后即便不攥在手心里,只要握住他也有可能会复制过来。
也不知道这个复制东西的标准底线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定的,是体积?还是质量?还是其他什么标准?
时尘默默记下了这个事情,打算穿越回去之前一定拿着一个大点的瓷器什么的,看看有没有效果。
不过这个饭盒怎么处理?这么维和的东西他根本解释不清楚,但是这个东西又不能随意丢掉,谁知道这饭盒以后有没有机会用到呢?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时尘慌忙之中赶紧把饭盒放到被子里,时尘一回头看见不是丫鬟和小厮,而是傅凌渊本人。
他看见时尘醒了先是一惊,随后喜上眉梢的快步走到了时尘旁边。
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之后道:
傅凌渊你总算是醒了,不过看起来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说完,傅凌渊伸手在时尘脸颊处用指背轻轻摩挲了几下。
时尘被这举动好像弱弱的电了似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时宸能不这样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时尘抱怨道。
傅凌渊没生气,反倒是拿起时尘包扎的那只胳膊看了看:
傅凌渊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尘这时候才想起来当时在那护国寺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对他来说那种激烈的情绪已经过去了,但是回想起来依旧是让他脸色一变。
时尘咽了口口水,看向傅凌渊:
时宸护国寺没活口了?
傅凌渊看了看时尘道:
傅凌渊有一个……他当时是值夜没睡觉。
时宸他怎么说的?
时尘问。
傅凌渊皱着眉头道:
傅凌渊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之后找他说话的时候也是疯疯癫癫的语无伦次,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他就是傻笑,然后忽然就变得非常害怕。
随即傅凌渊看向时尘:
傅凌渊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尘不知道该怎么说,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生理性恶心,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简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傅凌渊。
傅凌渊听完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傅凌渊你是说护国寺的主持和那些和尚打算对你做不轨之事,你出于反抗才把他们都杀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时尘点了点头。
傅凌渊按理说不应该呀……护国寺的僧人怎么突然会变成淫魔似的?如果不是亲耳听你说,我真是不敢相信。
时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撒谎?
傅凌渊当然不是,只是之前从没听说过那里的僧人有这样的风评和劣迹。
时宸没发案不代表没有。
傅凌渊摇了摇头:
傅凌渊我不是想包庇他们,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他们真的是罪该万死,只不过你不觉得奇怪么?
时宸哪里奇怪?
傅凌渊你那么激烈的反抗,甚至报着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气势和他们对抗,他们即便再精虫上脑也不至于小命都不要了吧,他们竟然没有一个逃跑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时尘之前很抗拒的回忆之前发生的事,现在仔细回想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和尚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却没有一个人想要逃跑呢?还要拼了命的想要把他制服……
所以他们想要得到的不是他所认为的那么肤浅的欲望,而是更重要的,甚至不惜拼命……
时宸为什么呢?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时尘这次是真好奇了。
傅凌渊摇了摇头:
傅凌渊该死的都死了,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等以后有机会要是能问国师就好了。
说到国师,时尘忍不住开口问:
时宸他现在在哪啊?真的只有皇帝才能找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