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诊所

深夜，城市像具冰冷的尸体，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在柏油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徐若鑫将车停在诊所后门，金属门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安宁诊所”四个鎏金大字泛着诡异的光。

“这次的货有点棘手。”徐若鑫推开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王佳宇正站在手术台前，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术刀，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伤口从锁骨蔓延到肚脐，血肉模糊。

王佳宇头也不回，声音像冰碴子：“老规矩，左三刀，右四刀，缝合的时候要像艺术品一样完美。”他的白大褂上溅着几点血迹，宛如盛开的红梅。

徐若鑫熟练地戴上橡胶手套，打开工具盒。手术刀、镊子、缝合线在他指尖飞舞，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像一对扭曲的舞者。“警方在查最近的几起案件，我们得小心。”徐若鑫压低声音，目光却始终盯着伤口。

王佳宇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诊所里回荡：“怕什么？他们永远也抓不到我们。我们是在创造美，那些庸医懂什么？”他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成细线，手术刀精准地划过血管，鲜血喷涌而出，却被他用纱布巧妙地接住。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王佳宇后退两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看，这线条，这弧度，比任何雕塑都完美。”徐若鑫擦了擦额头的汗，却发现自己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湿透。

窗外，晨曦开始穿透云层。徐若鑫将尸体装进裹尸袋，王佳宇则仔细地清洗着手术工具。“下一个目标，应该找个更有挑战性的。”王佳宇轻声呢喃，手术刀在水龙头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徐若鑫没有回应，他望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们就像行走在钢丝上的舞者，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停下。

第二章：暗流涌动

阳光艰难地穿过诊所那扇布满灰尘的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徐若鑫疲惫地瘫坐在皮质沙发上，手中捏着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 “连环医案引发恐慌，警方全力侦破”。与此同时，王佳宇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染血的手术服扔进洗衣机，水流的轰鸣好似在为昨夜的 “杰作” 伴唱。

“你说，要是警察找上门来，我们该怎么办？”徐若鑫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留下一道道褶皱。

王佳宇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砰”地打开，仰头灌了一大口，泡沫顺着下巴滑落：“怕什么！他们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随后将另一罐啤酒扔给徐若鑫。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徐若鑫迅速将报纸塞进抽屉，王佳宇则顺手抓起一把手术刀藏在身后。徐若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身着警服的人，为首的是张峰警官，眼神犀利如鹰，身后的年轻警员则紧紧盯着徐若鑫。

“徐医生，王医生，”张峰亮出证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现场都留下了专业的医疗痕迹，我们怀疑与你们有关。”

徐若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张警官，您开玩笑吧？我们每天都忙着给病人看病，哪有时间干违法的事？”说着，他侧身让两人进屋。

王佳宇放下手术刀，满脸堆笑地迎上去：“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给两人倒了两杯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张峰没有接咖啡，目光在诊所里四处打量。手术台、工具柜、药品架，每一处都被他审视良久。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垃圾桶里沾血的纱布上：“这些纱布，是给谁用的？”

徐若鑫心里一紧，王佳宇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昨晚有个急诊病人，伤口比较严重，处理完后就扔在这儿了。”说着，他走到电脑前，调出病历记录，“您看，这是病历，都有存档。”

张峰接过病历，仔细翻看，眉头紧皱。许久，他放下病历：“希望你们说的是实话。”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们的灵魂。

门关上的瞬间，徐若鑫瘫坐在地上，冷汗湿透了后背。王佳宇却满不在乎地笑着：“虚惊一场，不过是一群无能的警察。”他走到窗边，看着警车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夜幕再次降临，城市被黑暗笼罩。徐若鑫和王佳宇坐在诊所的露台上，喝着啤酒。月光洒在他们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下一个目标，我已经选好了。”王佳宇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徐若鑫没有说话，他望着夜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